,我真是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我這也是不得己而為之。”雷震淡然道:“無論如何,上海保安部隊的人,已經認定我們就是保護趙珺的共產黨游擊隊。我們全殲了他們的搜捕部隊,已經徹底惹怒了這批地頭蛇,他們必然會傾盡全部精英力量,對我們進行無休止的追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加上日本情報機關嚴格特殊訓練出來的行動組,我們絕對無法逃出兩股力量的聯手追殺!”
“而且……”
雷震遙望著東方,微笑道:“大家同樣都是在逃跑,都是在被人追殺,他們可以誤導敵人往我們的方向追,我們自然也可以誤導敵人往他們的方向跑。憑什麼我們被追打得焦頭爛額,猶如是過街老鼠,他們卻可以踏春賞景,一路上悠然自得?當然是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路一起跑,才是道理!當然了,我必須承認,追殺我們的日本情報機關精英部隊,絕對要比陳公博養的狗要厲害得多,交換對手之後,我們還算是佔了一點便宜。不過是他們先發的招,我們被迫防衛,這就叫做算人,人亦算之吧!”
聽著雷震理直氣壯的話,所有人都倒翻起了白眼,在心中道:“廢話!”
要知道,就算是為了面子,就算是為了打擊中國抗戰軍民計程車氣,日本情報機關也會精英傾巢盡出,說不定還會拉上一支駐紮在上海虹口租界的海軍陸戰隊協從。這樣的一支情報部門主導的部隊,可以說就是一臺配合默契,經驗豐富訓練有素的追殺機器!和上海保安部隊這樣一支裝備下三濫。人員素質下三濫,士氣下三濫,更缺乏意志和凝聚力的下三濫漢奸部隊相比,那絕對是天差地遠!
最令鬼才這個騙人專家歎為觀止的是,雷震那堪稱大師級地對人性的瞭解與利用!追擊他們的,可是受過嚴格特殊訓練的日本情報部隊,換句話來說,都是一些擅長玩心理戰。擅長玩詭計,擅長算計死人不償命的職業騙子與及情報分析研究大師!如果對付這些人,也像游擊隊一樣,大模大樣的在路邊丟上一條紅絲巾之類的東西,就想哄得人家團團亂轉,只怕會適得其反,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雷震在兩件誘導日本情報機關執行部隊的物品上面,都賦予了一個簡單,卻必須讓人推敲一番,才能得出“結果”地小故事。
請問。在逃亡的時候。誰會還帶著果丹皮這種零食?
當然是孩子,謝晉元那一個十歲,一個六歲的孩子!
面對日本情報機關的追殺。成年人犯錯誤,留下明顯的目標,那是不可思議,是自尋死路,更有可能是陷阱。但是一個孩子,在偷偷吃了自己的零食,又順手把塑膠紙丟到了路邊,這就很合乎邏輯,很讓人容易接受了吧?!
如果在這個時候,負責帶隊的日本情報官。仍然心裡有疑慮的話,那麼好,只要他願意派人往前走,一路仔細尋找和搜尋,他不難找到雷震自殘手指,做成的止血“繃帶”。
畫著謝晉元的圖畫紙,絕對可以證明主人地來歷。而上面地血痕和那根綁在上面的野草,更能說明這張圖畫紙被人撕下來,想要起到的意義和作用。當然了。不是真正地繃帶,小孩子又手腳不老實,走著、跳著,不知不覺就把手指上的這個止血“繃帶”甩掉了,這也是很常見,很可以理解,很可以接受的嘛!
這兩件物品,比起趙珺的紅絲巾來說,都太小了一點,都太隱蔽了一些,但是如果不難找,又怎麼能顯示出日本情報機關的厲害,又怎麼能讓他們一邊為自己的能力而沾沾自得,一邊做出了理所應當的判斷?!
在雷震的帶領下,所有人拋棄了大路,開始徒步行軍,鬼才緊跟在雷震的身邊,問道:“師父,你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記憶方法,才能做到過目不忘吧?不要告訴我,當時有那麼多人,你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用餘光掃了幾眼,卻正好記住了趙珺脖子上地那條紅絲巾!”
雷震笑了,這個鬼才,果然有成為謀略大師的天分,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他能從自己的身上,挖掘出與眾不同的能力,並且立刻要求學習。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過目不忘的天才少之又少,但是超強的記憶力,卻是一個優秀情報官必備的素質。在馬蘭關於狙擊手的訓練中,雷震更因此泡在一堆爛泥裡,吃了不少的苦頭。
雷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把它翻到某一頁後,遞到了鬼才地面前。看著這個筆記本上的文字,鬼才立刻瞪大了雙眼。
“趙珺,被通緝共產黨員,大約二十二歲,身高一百六十四公分,體重五十二公斤,體形均稱,無受傷跡象。每一步大約八十五公分,每分鐘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