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盧伊斯安娜獵豹狗到了我們南京八成會有點水土不服,我就自作主張幫你弄了三條狗,品種還可以,讓他幫你訓練了兩個多月,抓老虎撕野豬是不太現實,可攆兔子逮土羚應該不成問題,畢竟時間倉促了點。你想問什麼就問他,我玩狗是暴發戶燒錢的那種玩,他養狗雖然方法土,但養出來的畜生不土,你等下看下就明白了,以後跟大院裡那幫紈絝拉出去到山裡一比較就立見高下。”魏端公沒少給陳二狗說好話。
“端公,貌似你挺看中這年輕人?”
陳圓殊坐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兩條包裹在絲襪裡的大腿尤為誘人,所幸她對面的魏端公是風月場所裡的老狐狸,知道點到即止,把握得住一個度。魏端公斜眼不落痕跡的從她曲線驚豔的小腿上一閃而過,要放在血氣方剛的二十年前,他指不定就豁出去用霸王硬上弓的野蠻法子佔有她,眼觀鼻鼻觀心地收回微微偏差的思緒,魏端公笑了笑道:“一個人老了,就喜歡栽培年輕人,你是大院裡走出來的人,瞭解父一輩們越到後來就越注重門第門生,我也差不多到卸甲歸田的時候,偶爾看到有意思的後輩,當然也免不了俗,誰不指望老了後能說得出口幾個當年親手指點過的大人物。”
“端公,你這個年紀就談退路,早了點吧?”陳圓殊輕笑道,笑容看似不沾染半點心機。
“急流勇退,也是大智大勇嘛。逆水行舟是不假,但我可以上岸,放在船上那些家當,少拿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魏端公點燃一根菸,哈哈大笑。
“這還是那個對別人雁過拔毛自己卻一毛不拔的九千歲嗎?”陳圓殊搖頭笑道,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這話毒了點,可不像是從陳家大小姐嘴裡說出來的。”魏端公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陳圓殊不置可否,這個時候陳二狗帶著三條狗來到院子,陳圓殊似乎有點雀躍這幾隻即將屬於她的新鮮玩具,但也許是太過愛乾淨的緣故,不敢接觸那幾頭見到陌生人就撲騰狂吼的畜生,面對它們的暴躁,她沒有露出半點小女兒的畏懼,光是這一點就讓陳二狗大為讚歎,定力這東西,肚子裡沒點貨,背後沒點靠山,裝不出來,即使裝出來也不像,這是陳二狗最大的軟肋。
“能抓兔子了?”陳圓殊出於不讓氣氛尷尬出現冷場的原因,主動開口。
“能。”
陳二狗點頭道,小心翼翼瞥了眼不知道歲數的陳圓殊,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喊陳姐比較妥當,指著三條狗介紹道:“陳姐,這條是英國靈提,這是格力,最後一條是陝西細犬,我們國內還有山東滑條和蕃子都能抓兔子,一般來說靈提速度耐力身架都不錯,直線奔跑優秀,按照我的估計一條靈提逮秋收時候的兔子不成問題,但冬天的兔子就不敢保證了,因為它轉彎不太靈活,還有個毛病就是口松,很容易丟兔子,也不適合山區,所以魏爺要搭配上爆發力驚人的格力和山區裡格外兇狠的細犬,把犬種串了獵兔成功機率就會大很多,陳姐你要注意的就是格力這種狗耐力和靈活性都比較欠缺,很容易撞死。如果只圖一個實用,養四五條細犬蕃子就很能抓兔子了,不過那樣看上去確實慫了點,不夠氣勢。”
“陳姐?”陳圓殊莞爾一笑。
魏端公也是神情古怪。
“挺好,聽著還算不彆扭,你就這麼叫吧。”陳圓殊神情有些忍俊不禁,卻沒有道破其中的貓膩,女人年齡本就是大秘密,尤其是她這種把保養視作第二事業的大家閨秀,否則以她的年紀讓陳二狗喊一聲陳姨也不為過,她故意不理睬魏端公暗藏玄機的打趣眼神,望著那三條被陳二狗一聲輕喝就馴服住的畜生,好奇問道:“這些狗能不能作鬥犬?”
陳二狗愣了一下,看到陳圓殊身後魏端公悄悄點了下頭,回答道:“能,只要給我一點時間。”
“這就好,到時候輸了我拿你是問,贏了的話。”
陳圓殊頓了一下,望向陳二狗,問道:“贏了你想要什麼?”
魏端公突然替陳二狗獅子大開口,笑道:“給他一輛悍馬得了,反正你那輛悍馬也不常開,人家都喊你一聲陳姐,這點見面禮也配得上你的身份。”
陳圓殊微微一笑,她笑的時候嘴角那顆美人痣便會畫龍點睛地盤活整張容顏,像一朵搖曳的藏青色大牡丹,風情萬種,兩瓣嬌豔嘴唇輕輕張合,吐出三個字:“沒問題。”
第二十章 九千歲的推心置腹
男人講究氣勢,女人講究風韻,這兩樣東西對張家寨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新鮮東西,陳二狗進了城,每受一次市井小民的白眼,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