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蛇咬了一口,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才過了沒兩天,他當然得處處提防著。
“我沒病。”她一字一字緩慢道。
“好,那我有病。”陳二狗翻了個白眼道,斜眼瞥了雞籠山,儘量把視線從那雙鞋和那小腿上收回。
女人蹲下來,輕輕拿過陳二狗手中打火機,嚓,一下子便點燃了,然後託著腮幫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凝視著目瞪口呆的陳二狗,道:“我起初跟著你的時候,就猜你是去夫子廟,是去燕子磯,是去莫愁湖,是去明孝陵,還是去總統府。如果是去夫子廟,我就覺得你是個迂腐執拗的衛道士,去燕子磯你就是個很有春秋風骨的人,去莫愁湖就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傢伙,去明孝陵就讓我覺得你有一肚子陰柔禍水,去了總統府的話,我就當做沒見到你這麼個俗人。”
陳二狗愣了半天,最後忍不住說道:“你真有病,是書讀多了嗎?”
“我沒病。”她再次反駁道。
她長得不驚世駭俗,不像竹葉青那般讓人一眼便驚為天人,也不像胖妞王語嫣那樣讓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刮出來,但她有一張乾淨的臉龐,眼神乾淨,肌膚乾淨,那一頭青絲也讓人覺著乾淨,曹家女人也讓人見而忘俗,但她眼中終究有著一種世家子弟的深沉,陳二狗讀不懂看不透,見著了難免會心生敬畏,但眼前這小女人不會,說她小,是因為她長得很細緻,那是浸染了小橋流水人家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