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輛新君威來接徐北禪的吳煌現在還沒有被南京圈子以外的同學知根知底。
談心無辜地望了望徐北禪,道:“我只是跟幾個死黨隨口說了說,誰料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得人心,再說你在大學犯下罄竹難書的罪孽,本來就人人得而誅之,我也是間接替那些被你糟蹋還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孩討一個公道。”
“談心,我詛咒你繼續單身起碼3年。”徐北禪苦笑道,幾年不見,談家大小姐是越發韻味,當年跟吳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徐北禪打賭誰率先拿下談心誰就做大哥,結果到大學畢業誰都沒能降伏談心,這是他們悶騷卻精彩的大學生涯繼沒機會痛毆該死的系主任之外最大遺憾。
“求之不得。”談心笑道,坐進剛換的一輛白色奧迪TT,兩人座。
“你這兩年賺不少錢,怎麼還開君威?”徐北禪坐進吳煌的車子後笑問道。
“不開君威開什麼,你難道讓我去開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我有一輛從陳鑫俊那裡接手的凱迪拉克,一年到頭也開不上幾回,在江蘇從來不敢開出去,最後乾脆留在上海,偶爾跟年輕人逛逛夜店的時候才拖出來丟人現眼,你要就拿去,不收你一分錢,我光養它每個月還要花幾百塊錢呢。”吳煌啟動車子的間隙丟給徐北禪一根南京煙。
“盡給老吳家丟人,我這種紈絝子弟在天子腳下京城不吃香,你不一樣,在江蘇,不是甲字號,也能算乙或者丙字號紈絝吧,不開輛豪華跑車在大馬路上橫衝直撞強搶民女簡直就是辱沒你吳家大少身份。”徐北禪打趣道。
“抱歉,我不是紈絝,是守法公民,是黨性堅定的共產黨黨員,還是一位榮立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的光榮退伍軍人。”吳煌輕笑道。
徐北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煙還給吳煌,靠著座椅,懶洋洋道:“前兩個月開始戒菸,好歹堅持個一年半載。”
“北禪,來南京除了同學會,還為了什麼?你這種一畢業就無利不起早鑽進孔方兄懷裡的墮落分子,斷然不可能因為那點微薄同學友誼跑來南京喝東南風。”吳煌挖苦道。
“聽說南京蘇州的女人品次很高,就來禍害禍害。”徐北禪也只有在吳煌這種極少數死黨面前才言談無忌。
“少打馬虎眼,坦白從寬。”吳煌清楚徐北禪的性格,如果說恰好在江蘇有生意順道來看他有可能,但要說平白無故參加一場同學會,跟最出名的揚州瘦馬是處女的機率一樣大。徐北禪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或者人,會一直彆扭下去,在大學時代,徐北禪就一直瞧不慣大多數同學給輔導員或者系領導做狗腿子,加上說話陰陽怪氣總喜歡含沙射影,人緣很差,當年徐北禪的低調內斂跟吳煌比起來截然不同。
“我來找個人。”徐北禪閉目養神道。
“誰這麼大面子,讓我們徐大紈絝不賺錢跑來人生地不熟的南京遭罪?”吳煌好奇道。
“跟你說你也不知道,現在有好幾個圈子的人都跟想來江蘇會一會他,如果不是有人攔著,早殺下來。據我所知,這幾天除了我藉口同學會殺到南京,還有幾個撒潑鬧事一等一的混世魔王也溜出來,我估計殺人放火的事情肯定做不出來,畢竟南京是你這種地頭蛇土皇帝的地盤,但小摩擦肯定會有,我就想近距離看個熱鬧,省得在天津聽他們以訛傳訛地瞎掰。”徐北禪笑道,一臉期待。
“那人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吳煌也被挑起濃重好奇心,雖然他幾乎從不涉足這種紈絝之間無聊的爭執,但如徐北禪所說身為蘇北前幾號的紈絝,終歸會身不由己地有所見有所聞。
“幾個圈子大大小小混世魔王紈絝子弟都崇拜的一個猛人,在他們眼中近乎天下無敵大智近妖的彪悍人物,結果被一個跟他差不多數量級的娘們極其牛叉地甩了,關鍵是這個娘們的理由是要跟一個無名小卒過日子,於是徹底炸鍋。”
徐北禪伸了個懶腰道,“我沒做出頭鳥的習慣,雖然跟同個圈子裡的他交情不淺,多少心底也有一些不得不承認的佩服,但真過了那個一聽說你被娘們甩就衝去圖書館砸她新歡的年齡,這次來一半是為那個指不定還矇在鼓裡的可憐傢伙,四分之一是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剩下四分之一就是試探試探談心,看我這張舊船票能否登上她那條依舊嶄新的大船。她沒嫁我沒娶,以前就談得來,就算沒感情沒火花,兩個在一起最不濟也不會鬧到相敬如兵的尷尬地步,我算準了,我跟她真結婚,對兩個家族都有利,我一旦有外遇她一定是一個不動聲色也外遇一回的女人,這樣也好,沒負擔,不需要愛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