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房間雖然沒有東方明珠塔那麼高,也很高了,站在視窗我差點又沒骨氣地腿軟,那次站在上海明珠塔上我想要努力奮鬥,是為了能讓我媳婦吃頓黃埔會那個檔次的飯菜,再多,沒有文化沒有世面的我就想不出來了,那時候給我一千萬也就只會買彩電買冰箱,站在希爾頓大酒店房間,起碼我開始知道有一千萬也就只能買兩棟普通別墅,或者兩輛不到的賓利轎車,再就是如果喊檔次湊合一點的小姐,能喊上起碼一萬次,呵呵,原本我還以為大城市的小姐都跟張勝利找的那種一樣,粉紅髮廊裡濃妝豔抹,才知道雞也可以比處女更像處女,比高中時候的班花還要水靈,找奶子比張寡婦沉甸豐滿的也是小事一樁,只要有錢,可以找一打12個排成一排,壯觀,大城市他孃的就是牛叉生猛。”
陳圓殊帶著醉意緩緩睡去,呼吸開始平穩,不再說天馬行空的酒話醉話,也許一覺醒來,就是新的一天,忘卻今晚肆無忌憚的宣洩。陳浮生抬起頭瞥了眼,只能依稀看到陳圓殊的側臉輪廓,離他最近的是那隻仿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手,陳浮生最近才知道除了車模,還有手模這個職業,乾姐姐當然不至於落魄到去賺那個錢,但絕對比她們要讓人驚豔,南京有幾個女人能光憑一雙手的動人就讓男人深陷不可自拔?陳浮生撇過頭,繼續凝望那盞燈,那是她向施華洛世奇訂製的一盞雙色水晶吊燈,他很難想象這種工藝品放在張家寨土房子裡天花板上的情景,應該很有趣,這盞燈能買多少個大奶子大屁股的媳婦了?陳浮生輕聲道:“你們城裡人喜歡用兜裡的鈔票手裡的權力說話,跟我們農村不一樣,我們那裡說來說去還是拳頭最大,咱村上最富的見到我和富貴一樣犯怵,被打怕了。我4歲富貴9歲的時候張家寨就沒有敢欺負我們,因為富貴就算挑張家寨所有孩子,富貴拿根木棒,我隨地撿石頭砸人,加上熊子和黑豺,他們沒開始打就慫了。我10歲富貴15歲的時候,村子裡大人也不願意跟我們兄弟倆打架,我還是那樣病秧子一個,獵刀還沒摸熟,但個子長到一米八的富貴已經足夠對付他們,那幫只會晚上躲在炕上在娘們身上得瑟的欠削犢子。等我15歲富貴20歲,張家寨附近的村子都沒人敢惹我們,一個瘋子一個傻子,誰願意招惹。那個時候我很知足,直到媳婦來到張家寨,對我說外面還有更大的天空,於是我走出張家寨,走出黑龍江,來到上海,再被趕到南京,才知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城裡人精明,但也有笨的時候,城裡人有錢有權,但格外怕死,城裡人上進,一個個野心勃勃,但有好下場的不多,我一開始其實就想討個媳婦過小日子,吃飽喝足有地方住,存點錢好回張家寨幫娘和老頭的墳弄好一點,別跟小土包一樣寒磣,我能有個啥鴻鵠之志?現在不一樣了,有媳婦在家等我,我每天都得像模像樣地回家才敢敲門,才能心安理得地見她。有兄弟把命交給我,我一步都不能走錯,誰死都可以,我和我身邊的人不能死,我手上已經有兩條人命,再多幾條也差不遠,在山裡我給牲口畜生抹脖子開膛破肚剝皮抽筋多了去。”
陳浮生收回視線,喃喃道:“就是不知道死後會不會被下油鍋。”
等陳圓殊神情安詳地沉沉睡去,陳浮生站起身幫她輕輕蓋好被子,悄悄離開房間。王解放就在樓下等他,鑽進那輛方婕特別配給王解放的賓士X6,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王解放拋給他一瓶水,神情曖昧,似乎不懷好意地揣測陳浮生對陳圓殊做了點什麼,陳浮生笑罵道:“狗日的,別把我跟你這種是個貴婦熟女就來者不拒的種馬劃一堆去。”
王解放是被王虎剩翻來滾去打罵出來的金剛不壞人物,對於陳浮生幾句不痛不癢的打趣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啟動車子後微笑道:“狗哥,我是種馬,你是情聖,當然不是一個境界。不過說實話陳姐這種大美女有機會不做點什麼實在是暴殄天物,酒後亂性是畜生,要不亂性豈不是還不如我這頭種馬?”
“瞎扯蛋。”陳浮生搖頭道,灌了一口礦泉水,揉了揉太陽穴,看手錶已經凌晨1點半,“去中山陵那邊兜一圈,吹吹風,這身酒氣淡一點再回去。”
在陳浮生兩點半回到家睡在書房的時候,陳圓殊睜大眼睛學著他仰望那盞精心挑選的水晶吊燈,雖然臉頰緋紅嬌豔欲滴,但那不是一個酒醉到需要別人一路攙扶的女人該有的清醒神態,從陳浮生離開公寓她便張開眼睛,卻也不肯起床,就這麼望了將近一個鐘頭,她已經太久沒有像今天這般揮霍時間,對於一位賺錢可以用分鐘計算的商界精英,爛醉如泥是種很挑戰底線的生活狀態,她凌晨兩點四十分左右起床,洗了個澡,然後去泡了一壺野菊花茶,坐在書房一邊喝茶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