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否將注意力放在聽課上還是她身上,40分鐘後,她宣佈休息5分鐘,這才發現會議室角落坐著一個她如何都預料不到的聽眾,三十四五的歲數,正值男性精神狀態最飽滿的壯年,身材勻稱,有一個容易讓女人產生安全感的寬闊肩膀,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頭髮略微凌亂,肯定不是一個願意把大量時間花在打理形象上的人物,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乾淨和清爽。男人哪怕不說話,見到陳圓殊望向他後簡單露出一個笑臉,也讓周圍幾個沒少偷窺他的少婦們心中一顫,陳圓殊輕輕點頭,並沒有與他過多的視線糾纏。
男人的穿著打扮在這件會議室肯定最多隻能算作中等水準,絕非那種打著所謂低調的內斂招牌的私人定製服裝,幾個眼尖的集團骨幹發現這個不太像集團內部人員的男人不僅和公司副總裁相談甚歡,最詭異的是這位仗著父輩關係在集團內部橫行霸道的副總裁大人,竟然對那傢伙還有點刻意諂媚討好的味道。
有玄機。
陳圓殊貌似對此見怪不怪,5分鐘短暫休息時間結束後立即開始第二堂課,言簡意賅卻妙語連珠,因為遠遠比《資本論》更加與熊貓集團慼慼相關,大多數雄性生物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聽課上,幾個集團年輕中堅還不忘踴躍提問,估計一小半是為集團著想,一大半就是希望能給可望不可及的陳家大小姐留下哪怕丁點兒印象,陳圓殊一一回答,這位大家閨秀的獨特魅力在互動的時候才真正凸顯出來,把集團裡那些個黃金單身漢給迷得野心迅速膨脹,好幾個家裡有些路子的都下決心要做南京首富,即使做不成南京首富,好歹也搞個集團總裁噹噹,陳圓殊對這些充其量只能算作初生牛犢的孩子沒絲毫興趣,講完課後就走出會議室,在大樓外的瑪莎拉蒂旁邊停下,不到半分鐘與她關係匪淺的男人便快步走出來。
一米八的個子,因為長期堅持游泳和登山的緣故,沒有大腹便便的跡象,相貌端正,沒有奶油味和脂粉氣,屬於那種適合扮演正派角色的典型臉孔,穿著隨意,也不會給人不修邊幅的印象。
熊貓集團副總裁一直把他送到門口才轉身離開,不忘眼神曖昧地觀察陳圓殊,試圖找出點八卦談資,可惜徒勞無功。
“不是聽說你要在淡水河谷總部深造,怎麼這麼快就從巴西回國,才一年不到時間吧?”陳圓殊輕笑道。
“權力角鬥失敗了,自然灰溜溜跑回來療傷,準備下次東山再起。”男人輕描淡寫道,聽起來就跟丟了一筆可有可無的小買賣而已。
“可憐的孩子,這麼快就打道回府,也不嫌丟人。我原先還以為你好歹也弄個執行長混混,那我也好跟別人吹吹牛,說有個在VCRD做超級大boss的朋友。”陳圓殊打趣道。
“誰讓力拓案來得那麼巧,那就不是經濟層面的競賽了,我那幾個競爭對手只要打出政治牌,我就疲於應付,耗了幾個月,我實在懶得跟他們廢話,就跑回來散散心,還是祖國好啊,就是上個廁所都舒心。”男人眯起眼睛笑道,溫醇醉人,這種味道也只有經歷過許多浮沉的男人才能沉澱出來。
“不太像你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貫風格。”陳圓殊眨眨眼道。
男人撓撓頭,道:“不說這個,一見面就談這些傷心,你就別往我傷口撒鹽了。能不能讓我搭個便車,我家那輛車剛送去保養,還是打的特意過來聽你講課的,光是這點,你就得請我好好吃一頓。”
“那我喊上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吃頓燒烤打發你算了,反正你好養活,請你吃山珍海味純粹浪費。”陳圓殊開啟車門笑道。
男人眼神閃過一抹隱藏很深的黯然,饒是連觀察力驚人的陳圓殊也都無從察覺,他坐上副駕駛席,輕聲道:“聽說你認了個乾弟弟,有機會帶來讓我瞅瞅?”
“有什麼好看的。”陳圓殊不置可否道,啟動瑪莎拉蒂。
“這不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男人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座椅上。
“沒有。”
陳圓殊笑道:“而且你這種能夠讓老喬治和阿涅利同時視為接替人的工作狂,跟我聊天的時候十成滿腦子都在計算資料。我不想我的乾弟弟被你傳染,誰不知道你是天生的演說家,被你洗腦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孩子。”男人微笑道,擁有一種精於算計的胸有成竹,道:“是怕我打亂他的人生規劃吧,圓殊,有必要這麼保護他嗎,我也不是洪水猛獸。要是幾句話就被我打倒,他也太脆弱了。是哪家的公子哥嗎?本省還是外省的?”
“跟你一樣,是農村人,標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