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鑰匙丟了,進不去。”魏冬蟲呢喃茫然道。
“我幫你解決。”陳二狗一咬牙道,神色依舊平靜,她要他給她摘星星摘月亮辦不到,但做小事情,還真難不倒陳二狗。
蜷縮在角落的魏冬蟲望了望跟幾個月前似乎不太一樣的男人,重新低下頭。
開上了將軍大道,陳二狗突然陰沉沉道:“冬蟲,能不能爬到前面來,最好把安全帶繫上,有點麻煩。”
魏冬蟲抬起頭,一臉猛然的愕然,那張跟陳二狗一般同樣風吹日曬後微黑了點的臉孔充滿不解。
陳二狗沒說原因,轉頭露出張微笑的臉。
然後魏冬蟲就真姿勢不算好看地爬到了前排副駕駛席上,繫好安全帶,這也許就是她跟魏夏草的最大不同。
魏冬蟲一坐好,陳二狗眯起眼睛瞥了眼後視鏡中兩輛車,一輛陸地巡洋艦,一輛雷克薩斯ES350,前一輛從鐘山高爾夫門口盯梢到南京火車站然後消失一段時間,進了將軍大道才出現,另一輛則從南京火車站一直跟到這裡,雖然上一次去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也有車輛跟蹤,但都沒有這一次明目張膽,是終於忍不住要露出獠牙撕咬獵物了嗎?陳二狗手指摸索著方向盤,轉頭看了眼也瞧出不對勁的魏冬蟲,輕聲道:“別怕,天塌下來,我先替你頂著。”
猛地一個提速,奧迪A6風馳電掣衝出去,一下子把原先2來米的間距拉開到100多米。
魏冬蟲小臉發白,眼睛卻有了一絲光彩。
後面的兩輛車軌跡泛著一股蠻橫的狠意,竟然有種同歸於盡的意思,直道上拼的就是車子效能,沒有太多技巧可言,姜子房那樣的高手開一輛破桑塔納在將軍大道上也只有被開蘭博基尼的三流車手羞辱,所幸這輛奧迪A6效能不俗,加上有隱性改裝,幾次油門踩下去,哪怕幾次被迫加速到了220碼感覺還有很強大的提升空間,這才使得奧迪能夠幾次被追尾的險況中漂亮逃脫。
奧迪A6和陸地巡洋艦以及雷克薩斯就像三尾游魚,在將軍大道上快速遊曳。
陳二狗沒有進山水華門把自己給畫地為牢了,而是帶著後面兩輛不撞飛奧迪誓不罷休的惡徒帶向更為偏遠僻靜的路段,幾個彎道漂亮的甩尾下來陳二狗把雷克薩斯甩開了四十多米,而稍加笨重的陸地巡洋艦看上去已經對他的車不構成威脅,但陳二狗知道這條路跑下去遲早會有被攆上的時候,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不把他弄出個人仰馬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最怕的是僥倖衝出這兩輛車的包圍衝擊後,在前方的某個路口某輛守株待兔的敵人會伺機而動,這是大山裡狩獵時他和富貴經常用的土法子,先由幾頭鷹隼發現獵物後開始攆,然後他帶著黑豺追著跑,再換富貴和白熊接力棒一樣繼續追,等那頭畜生精疲力竭了,很容易就被致命一擊,陳二狗也怕會被未知的對手這麼活活玩死。
在上海箭館,他尚且能抓住一絲機會試圖從趙鯤鵬手中扭轉主動,可見陳二狗根本就不是一個甘於束手待斃的二桿子熊貨。
“坐好,要是怕就閉上眼睛。”陳二狗柔聲道,在緊要關頭他竟然還能騰出手摸了摸魏冬蟲腦袋。
她沒閉上眼睛,反而張得更大。
加速,一口氣飆到240碼。
後面的雷克薩斯也被一路逗得火冒三丈,見有追丟的可能,也瘋了似的把油門踩到底咬著牙憋著一口怒氣衝殺上來,陳二狗飆到240碼故作了一次姿態後立即就放緩到230,很快就220,繼而210,因為是一個漸次下降的過程,甚至連身在車中的魏冬蟲都察覺不到,雷克薩斯ES350爬到最高馬力後終於一步一步接近目標,興奮之下哪裡注意到這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細節。
就在追上奧迪A6半個車身就想要橫撞過去的一剎那,奧迪突然一個毫無徵兆地急剎車,讓最高速行駛的雷克薩斯遠遠衝出去,而奧迪並沒有就此停滯,而是再次極限加速,猛追上去,兩輛車霎時間就轉變了角色,一直被追擊的奧迪A6反過來成了狩獵者,而陳二狗也沒有浪費機會,也沒有心疼奧迪A6,硬生生以一種近乎霸道的姿態咬了一口那輛雷克薩斯的車尾,讓那輛ES350一下子甩出車道,撞上護欄,而藉著這股扭曲衝勁,陳二狗猛打方向盤,一個漂亮到幾乎可以用華麗來形容的360度漂移就此產生,輪胎和地面產生的摩擦聲,發動機的轟鳴聲,淹沒了陳二狗狂野的喘息聲,以及魏冬蟲那種死裡逃生後呆滯目眩的尖叫聲。
陸地巡洋艦姍姍來遲,大致看到了這一幕,估計車內的人嚇得不輕,見過不要命的,怎麼也沒見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