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報紙就能捅人的男人一把推開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漲成豬肝色的太原市巨賈,單手支撐街道護欄,騰空躍過,展現出驚人的彈跳,然後像一條泥鰍在馬路中央穿梭,很快就消失於眾人視野。
“10。”
等小女孩張開眼睛,發現她父親躺在血泊中,母親哭得歇斯底里,她甚至忘了哭。
而戴著鴨舌帽的兇手回到停放摩托車的地方就放好鴨舌帽,把特製車牌翻了個面,隨後套上一件早就準備好的白襯衫,發動摩托車,揚長而去。這就是他的兼職工作,只要有人肯花錢,他就能幫那個人卸掉目標的手腳,如果是直接謀財害命,那得加價,像他現在的行情是卸一條胳膊1萬,類似今天這種小半條命2萬,只不過生意難做,他也不能接手次數太頻繁,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太原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這已經破壞了他起初的規矩,如果不是實在不放心家裡的象爻,他也打算重操舊業,去北方道上廝混,可象爻的身子保不準就會出現意外狀況,他只能小心翼翼守候著。
不到晚上五點鐘,他是不會回小區的,因為跟象爻說自己是小學教師。
在一個公園樹蔭下,他就這樣在外人看來很沒有野心很沒有志向地虛度著光陰,小口小口抽著煙,靠著摩托車望著被繁密樹葉分割成零碎小塊的天空,這座古老的城市沉澱過太過大悲愴和大淒涼,精通曆史的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算不得大悲大哀,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從來不去怨天尤人,只覺得能安靜守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