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還是東久邇,都一次又一次錯失殲滅中國整軍、整師的機會。
武漢後期打的是一場亂戰,無論對中國軍還是對日軍。亂戰中,奇異的場面自然層出不窮。
黃陂東側,佐野的快速支隊突然殺出,頓時使撤退的中國軍亂了方寸。但佐野大佐看著漫山遍野的中國潰軍,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各中、小隊槍炮,截擊守軍的忙著截擊,還有的莫名其妙地原地傻等著。佐野支隊自己也是陣腳大亂。
花了大半天時間,佐野大佐才把部隊重新穩定下來。排好兵陣,他拉上部隊又向西追擊,想多截留些中國潰軍。但留下看守近千名俘虜的,只有一個班八九個人。結果中國被俘官兵在1名中校的帶領下,一陣哄亂,打死2個看守的日軍士兵,向北面山林逃去。
佐野到頭來落得個一場空。�與佐野大佐比較起來,東久邇宮稔彥王放走的就不再是魚蝦之流,而是曾使他吃盡苦頭因而一心想吃掉的一條大魚——宋希濂的中央軍精銳第71軍。關於71軍2萬人馬擺脫險境的前後經過,還是聽聽宋希濂將軍本人的說法:“大別山北麓之敵,此時已越過潢川西進,又繼續佔領了羅山。9月下旬與我胡宗南軍在信陽以東發生激戰,經胡宗南部痛擊,致使敵人死亡約5000餘人,敵軍被迫退至羅山等待增援。敵援軍一至,立即再度猛攻,胡部傷亡慘重,於10月12日晚,未經第5戰區代理司令長官白崇禧(應為李宗仁)的批准自動放棄信陽,撤往南陽附近。日軍遂於10月12日攻佔了信陽。然後,即以有力的一部從信陽西邊的平靖關,越過桐柏山脈,佔領應山,全線震動。日軍如迅速從應山南下安陸、雲夢、孝感、漢川,則所有在東北地區作戰的部隊,均將陷於日軍包圍圈內。
“當時第5戰區司令長官部,設在安陸與花園之間的陳家莊,得此訊息後,立即命令部隊,迅速向漢水以西地區撤退。第2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以電話告知我部,即從小界嶺一線撤退,經花園、雲夢、京山向鍾祥以西地區轉移。幾乎所有部隊都向西去了。最後僅剩下我部兩萬多人(我所指揮的36、88兩個師留下還能作戰的隊伍,作戰傷亡過重,已於旬日前奉軍委會命令,歸我直接指揮,其餘由師長陳瑞河、鍾彬率領開赴襄樊一帶接領新兵整訓)。我立即命令左翼的61師(師長鍾松)向鍾祥轉進。親率87師及直屬部隊,以4路縱隊,沿黃安至花園的公路西行。是日,天氣晴朗,大約下午3時到4時這一時間內,有日軍飛機3批(每批24架),先後從我軍上空飛過。目標這樣大,日機既不投彈轟炸,也不低飛掃射,徑直向西南方向飛去。我當時感到很奇異,但隨即聽到孝感西南地區的爆炸聲,才斷定日機的目的,是在破壞孝感至長江埠一帶的橋樑和船隻,企圖阻止和延滯我軍的撤退。將近黃昏時(下午6時左右),我所率部隊均已到達花園附近。
當時得知的情況如下:(一)鍾松率第61師已於上午透過華園向孝感方面去了;(二)聽到西面大約三四十華里的地方有濃密的槍聲,判斷安陸可能已被日軍佔據;(三)友軍的第44軍蕭之夢部,約有兩個團和1個山炮連及沒有眼上隊伍的其他友軍部隊,約有四五千人,均才到花園附近,因情況不明,處於彷徨中;(四)沿長江北岸西進之敵,正向武漢附近地區進攻中;(五)據我軍後尾部隊報告,尚未發現敵軍的追擊部隊;(六)北面的麻水、應城一帶,尚無敵蹤。我立即召集所有各部隊營長以上的軍官,到花園車站來開會。向他們說明當前的形勢,是處在敵人的大包圍圈中,再向西行進,可能鑽入敵軍口袋,有被消滅的危險。在此觀望坐延,敵軍將包圍圈縮小,亦有被殲的危險。必須立即採取行動,暫將部隊分散隱藏三里城、宣化店、七里坪一帶及花園的東北地區,俟機突圍。所有到會者全都同意。只有些人表示部隊走得很疲倦,希望吃點東西再走。我當即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時間稍縱即逝,必須立即行動。”隨即就各部隊行進的路線,隱藏的大概地區,以及今後的聯絡方法,予以明確指示。我親率軍直屬部隊及友軍部隊,立即循原路東行。約一小時後,折而北向,進入叢林地帶。由第87師沈發藻師長率該師全部,由花園經二郎店向三里城行進。
“經一夜的行軍,到第二天上午,大都到達了三里城、宣化店一帶地區。出入意外的是,這些地區,幾乎沒有一點戰爭氣氛。
街上行人如織,熙熙攘攘。尤以三里城頗為繁華。特別令我感到高興的,即三里城竟囤有軍糧2千多包(每包200斤)。當囑軍需人員通知各部隊來領。除吃用外,儘量帶足糧。軍部到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