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奈何佳欣密宣胤禛曉諭康熙遺願,為胤禛爭取到了關鍵的一個時辰,可以從容調兵入園,守護他換上龍袍,先攀帝位。
但此刻江山未穩。胤禩手中有三千蟄伏妖族,胤禟則一手控住大清錢糧命脈,而正在日夜兼程的皇十四子胤眩��蠐當��潁�帕釤煜滷�懟X範G這個地位,遠未坐穩。
太監將佳欣引到了詹寧居前。
胤禩正冷冷站在那裡,臉上戴著嘲諷和不甘,看住胤禛。
胤禛已經換上白布孝服,胤禩等人卻還是皇子裝束,雪地裡一些深青顏色,將胤禛的氣勢逼弱。
胤禛不撓不怒的站在箱底們面前,眼中掠過一絲陰狠。
佳欣趨向前去,和胤禛交換了個眼神。
胤禛瞭然於心的忽然大聲呼喚了出來:“十三弟。”
一時間,滿地深青都回神兒看。
十年荏苒,大家都變了樣子。人到中年,原本風流俊俏的,原本柔弱孤獨的,原本蠻橫粗野的,原本自命不凡的,全部都在雪地裡淡薄,年復一年的鬥爭,在這群天子驕子的臉上刻下風塵。
但血連著血的兄弟,就算十年不見,卻還是不會不認得的。
胤禟首先錯愕出聲:“……你是誰?”
“九弟,你連十三弟也不認得了?——”胤禛上前握住佳欣的手;“快來人啊,給十三弟換上孝服!”
太監魏珠顛巴癲巴過來,手裡一領孝服,身後還有個小太監。愁眉苦臉大氣不敢出的抱著一大摞孝服,想是為其他皇子準備的。卻無人理會。
佳欣略一抬嘴角,恭順換上孝服換了莊重肅容,端正跪下雪地。“皇阿瑪可是已經大行?……踐祚的可是四哥?”
胤禛看了一眼胤禩。幾乎要笑出聲來,卻不得不悲悲切切:“十三弟,皇阿瑪生前一直在呼喚你的名字——”
“臣弟夢中見著了皇阿瑪……夢見皇阿瑪要去一座仙山為山神,阿布凱斯都裡親來迎接。臣弟抓住皇阿瑪衣襟不願放手。乃至於放聲而哭。皇阿瑪叮囑我說,要我好生輔助四哥,治理好大清天下……”這是早已商量好的臺詞,佳欣面無表情的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十阿哥胤我當先呵斥出聲:“皇阿瑪是否大行還不知道,著又來了個冒牌的十三阿哥!老四,大家都是滿洲男兒。成王敗寇。你裝神弄鬼,算什麼玩意!”
“冒牌?”胤禛翻翻眼皮,“千真萬確的十三阿哥,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豈有冒牌之禮?十三弟……”他近前扶起佳欣,“十年不見,”他假意唏噓了下,也懶的多做敷衍,“你樣子雖然改變但英雄豪氣,毫無更改。皇阿瑪臨終遺旨,命你為輔國親王,助我檢點河山。我本已答應了阿瑪必定速速前去傳旨,未料耽擱了片刻,皇阿瑪……竟是自己去了。也罷也罷,也算見著了他老人家最後一面,無憾無吝了。”
“你說什麼!皇阿瑪何時宣你入侍,何時大行我等均一無所知,我們還未能入見,卻談什麼神魂之事,簡直荒謬!”胤我高聲糾纏。
胤禛冷哼一聲:“你們換上孝服,即刻便能入內去守靈,朕何嘗會攔阻於你?”
胤我悲聲狂笑出來:“朕?口中已經換上朕了?老四,你夠狠,你夠狠!怎麼,即位詔呢?”
“即位詔是吧?”胤禛淡淡介面,揚聲道,“張廷玉。”
“臣在。”眾皇子瞠目結舌看見張廷玉從澹寧居內出來,手捧詔書,“即位詔已成,請問新皇年號?”
胤禛倒是愣了一愣。
佳欣搶先答道:“雍正。雍王之雍,正統之正!”
“正統之正?毛了個球的!你他媽的哪裡來的雜種,竟敢冒充我十三弟?他雖然在拘,卻是滿洲第一豪雄的勇士,是響噹噹的男兒,豈容你任意糟踐!”胤我以蠻橫著稱,眼看就要走上前來對著佳欣動手。胤禛一個手勢,周遭數處簷下傳出齊齊振弦彈弓之聲。胤禟抓住胤我,搖了搖頭。
“我不是胤祥?”佳欣冷冷看著遠處,“我不是胤祥是誰?”她抬起皓腕,將一枚黑玉戒褪下,“這是康熙二十五年我滿月時皇阿瑪賜予我的第一件信物,用明黃絲線,吊於頸上,乃至三歲。”
她揚手,將戒指隨便仍在了雪地上。
“這枚翡翠令牌,是康熙三十六年,我隨侍山東時皇阿瑪所賜,朝廷官員,三品一下,可任意裁撤,草民百姓,可立殺無違。”
翡翠令牌丟擲清脆弧線,亦落入雪中。
“這塊漢玉,是康熙三十八年,我額娘薨逝之後,皇阿瑪特賜予我,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