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弄眼,觀眾愈笑,他愈來勁,終於發展成大笑,令司馬庫滿臉不悅之色。但還是接著前邊往下唱:忽聽得人群鬧嚷嚷,卻原來日本兵又逞兇狂,
奮不顧身衝上前,——伸手抓住個狗脊樑——住手!司馬庫伸手抓住腦袋夾在二姐雙腿間的“日本兵”,大喊一聲。接下來是武打場面,原本應該四對一,現在只好三對一,經過一番搏鬥,司馬庫制服了“日本人”,救下了“妻子”。“日本人”跪在席地上,司馬庫挽著我二姐,在喜慶歡快的曲調中,走回大門去了。然後那四個高挑瓦斯燈的黑色人陡然活了,挑著燈跑回大門裡邊去。光明驟然喪失,我們眼前一片漆黑……
第二天凌晨,真正的日本人包圍了村莊。槍聲、炮聲、戰馬嘶鳴聲把我們從睡夢中驚醒。母親抱著我,帶著我的七個姐姐,跳下蘿蔔窖子,在黑暗潮溼陰冷中爬行一段,進入寬闊之地,母親點燃了豆油燈。慘白的燈光下,我們坐在乾草上,側耳聽著上邊隱隱約約地傳下來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從前邊黑暗的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