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會縮短壽命的東西居然建議蠢主人給我吃良心被狗啃了嗎?!
阮向遠抱著主人脖子的粗爪子僵硬得像屍體,差點被這個惡毒女人的神邏輯嚇得滾到地上去,要不是雷切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他的屁股,狗崽子這會兒整個兒就要成失足奶狗了,回過神來的狗崽子一邊重新用倆爪子死死地抱著紅髮男人的脖子,一邊將毛茸茸的腦袋從男人的肩膀上伸出來對著艾莎呲牙咧嘴從嗓子眼裡發出一陣不友好的低聲咆哮——
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拜託你啊大姐,有點醫德好不好?
科學怪人怎麼來的你知道嗎?萬一那個什麼狗屁壯骨粉吃成基因突變把老子好好一隻英俊的哈士奇吃成哥斯拉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你——
最重要的是,我主人智商又不高,萬一把你的屁話信以為真真的給老子的狗糧裡面加料怎麼破?
艾莎:“噗——”
被庸醫口水噴了一狗臉的阮向遠:“……”
在射程範圍內被連累到的雷切:“……”
世界上最可恨的是什麼?
是你在認真生氣的時候,對方笑得咯咯咯嗑.藥了似的還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一邊拍桌子一邊說“生氣了”“好可愛”“還會嗚嗚嗚”“喂雷切你的小狗好像在懷疑你智商的樣子”。
阮向遠:“……”
用爪子用力抹了把狗臉,狗崽子表示,上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最怕的事物中,第三名是大胸的女人,第二名是不要臉的女人,第一名是大胸還不要臉的女人——而此時此刻,眼前這位名叫艾莎的美大姐戰士,正好就是“大胸還不要臉的女人”這個名詞的動詞形式。
“艾莎,如果你含蓄點,說不定以後還是有一點機會騙到好騙的人成功嫁出去的,不要這樣自暴自棄。”雷切轉過身走到門邊,用淡定的語氣真誠地說著殘忍的話。
艾莎:“……”
雷切的手放在門把上,猶豫了下,又收回來,用手背蹭了蹭狗崽子毛茸茸的臉,用完全不像是在說悄悄話的音量在狗崽子豎起來在他唇邊的耳朵旁緩緩道:“……隼,可怕吧?所以說智商底下的人類壓根就沒辦法溝通。”
男人說完,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準確地往左邊邁了一步,然後一隻高跟鞋擦著他英俊的側臉筆直地飛了過去。
一人一狗被一瘸一拐地跳著去撿高跟鞋的美女醫生趕出醫療室。
而永遠也抓不住重點的狗崽子此時此刻卻擰過腦袋看著男人那完美的側臉弧線時友好地想的是:不會啊,我覺得你還蠻好溝通的,反正我勉強答應你再蠢也不嫌棄你就是,不用自卑。
雷切抱著他的狗崽子,重新回到了醫療室的走廊上,兩邊原本緊緊關閉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推開了,縱使今天陽光不錯,卻架不住寒風呼呼地從窗戶吹進來,當男人伸過手漫不經心地撫摸狗崽子深灰色的背毛時,他吐著舌頭,非常自然地將雪白的大爪子搭在雷切的手背上,當雷切停下腳步習慣性地打量四周而暫時停下撫摸的動作時,狗崽子會非常大爺地用爪子拍拍男人的手背,提醒他——繼續,不要停,普里斯夠昂。
作為報答,感覺到男人手心幾乎毫無溫度的狗崽子更加死死地抱住了雷切的脖子——作死哦,這麼冷的天才穿一件風衣,裡面是襯衫,要風度不要溫度啊,也不怕老了得風溼。哦對了,說到冬天,蠢主人我跟你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某個國家充滿了智慧的人民發明出來的一種禦寒神物,老子自從遇見了它,冬天沒有它簡直覺得寂寞得不行,那種禦寒神物叫……
你求我就告訴你。
……算了,看在我昨天咬了你一口的份上,還是不欺負你了。
禦寒神物的名字叫“秋褲”。
可以穿在牛仔褲和西裝下面也看不出來的那種哦,不是絲襪,男人也可以穿的那種。每當冬天到來,我都覺得會覺得秋褲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
狗崽子張大嘴眯著眼,心裡像個幾百萬年沒說過話的老太婆似的囉囉嗦嗦,當他的思維向著“絕翅館賣秋褲應該很好賺”這個獵奇的方向一路神展開時,那大大的狗嘴裡撥出來的熱乎乎熱氣盡數從男人襯衫的縫隙中噗到他修長的脖子上。
阮向遠迷迷糊糊,趴在雷切的脖子上,幾乎就要被那有規律的走路節奏搞得再次陷入夢境,而就在這時,雷切卻又有了新花樣,他勾了勾唇角,將狗崽子的大嘴巴推開了些,撫摸它背毛的手也停了下來,輕輕彈了下狗崽子溼潤的鼻子,用溫和的聲音說:“走,去看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