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稜稜山澤之癯;膚似凝脂,凜凜雪霜之操。春魁佔百花頭上,歲寒居三友圖中。玉堂茅屋總無心,調鼎和羹期結果。不料道人見挽,遂離有色之根;夫何冰氏相凌,遽返華胥之國。瘦骨擁爐呼不醒,芳魂剪紙竟難招。紙帳夜長,猶作尋香之夢;筠窗月淡,尚疑弄影之時。雖宋廣平鐵石心腸,忘情未得;使華光老丹青手段,摸索難真。卻愁零落一枝春,好與茶毗三昧火。惜花君子,你道這一點香魂,今在何處?咦!炯然不逐東風去,只在孤山水月中。
且說當日肅宗聞知梅妃薨逝,上皇悲悼,遂親來問慰;即於梅妃靈前設祭,各宮嬪妃輩,也都弔祭如禮。只有皇后張氏託病不至。上皇心甚不悅,因對高力士說道:“皇后殊覺驕慢。”力士密啟道:“內監李輔國阿附皇后,凡皇后之驕慢,皆輔國導之使然。”上皇愕然曰:“朕久聞此奴橫甚,俟吾兒來,當與言之。”力士道:“皇后侍上久,輔國握兵權,其勢不得不為優容,所以皇帝亦多不與深較。太上即有所言,恐亦無益,不如且置勿論。”上皇沉吟不語。正是:
頑妻與惡奴,無藥可救治。縱有苦口言,恐反為不利。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