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差來賀壽的官,那一個沒個朋友?高興到長安看燈,人多屋少,擠塞一塊,受許多拘束,卻不是有銀子沒處用?”他兩個卻是養成的野性,怕的是拘束,回道:“秦兄,若是這等,怎樣的便好?”叔寶道:“我的意思,要在前邊修的寺裡借僧房權住。你看這荒郊野外,走馬射箭,舞劍掄槍,無束無拘,多少快活。住過殘年,到來春燈節前,我便進城送禮,列位卻好看燈。”
王伯當也會意,也便極力攛掇,說話之間,已到山門首下馬。命手下看了行囊馬匹,四人整衣進了山寺二門,過韋馱殿,走南道上大雄寶殿。那甬道也好遠,這望上去,四角還不會修得。佛殿的屋脊便畫了,簷前還未收拾。月臺下搭了高架,匠人收拾簷口。架木外設一張公座,張的黃羅傘。傘下公座上坐上紫衣少年。旁站五六人,各青衣大帽垂手侍立,甚有規矩。月臺下豎兩面虎頭硬牌,用硃筆標點,還有刑具排列。這官兒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