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者爭勝。愛資梟勇,率遏鷗張。縱眾家各分,誓無毛之不拔;即強弱互異,信有暖之獨長。昂首而來,絕勝鶴立;鼓翅以往,亦類鵬搏。搏擊所施,可即用充公膳;茲降略盡,寧猶容彼盜啼。豈必命付庖廚,不啻魂飛湯火。羽書捷至,驚聞鵝鴨之聲;血戰功成,快睹鷹囗之逐。於焉錫之雞幛,甘為其口而不羞;行且樹乃雞碑,將味其助而無棄。倘違雞塞之令,立正雞坊之刑。化展而索家者有誅,不復同於彘畜;雌伏而敗類者必殺,定當割以牛刀。此檄。
高宗見了檄文,便道:“二王鬥雞,王勃不行諫諍,反作檄文,此乃交構之際。”遂斥王勃出沛府。王勃聞命,便呼舟省父於洪都。舟次馬當山下,阻風濤不得進。那夜秋抄時候,一天星斗,滿地霜華。王勃登岸縱觀,忽見一叟坐石礬上,鬚眉皓白,顧盼異常,遙謂王勃道:“少年子何來?明日重九,滕王閣有高會;若往會之,作為文詞,足垂不朽,勝於鬥雞檄多矣!”勃笑道:“此距洪都,為程六七百里,豈一夕所能至?”叟道:“茲乃中元,水府是吾所司,子欲決行,吾當助汝清風一帆。”勃方拱謝,忽失叟所在。勃回船,即促舟子發舟,清風送帆,倏抵南昌。舟人叫道:“好呀,謝天地,真個一帆風已到洪州了!”王勃聽見,歡喜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