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姍姍的秋裙下面伸進去的時候,姍姍顫慄了一下,說:“不!”一下子坐了起來。
鬱青失望地看著她,雙手交叉圈住她的後脖,“我愛你,我想要你,”他喃喃地說。
姍姍喘喘的,臉紅紅的。眼睛裡柔情似水,激情似火。她輕輕地搖著頭說:“你別這樣,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可是,我真的是愛你的呀。只要你願意,我立即就娶你。”
姍姍想了想,說:“我們接觸的時間還很短,互相之間都還不是非常瞭解,不是我不答應你,實在是還沒有到答應你的程度……”她還想說點什麼理由,動了動嘴,沒有說出來。
“你是不相信我吧?我不值得相信嗎?”
“你別說這些生分的話呀,”姍姍說,“不管我相信你不相信你,事情總得要一個發展的過程吧。”
“看來你確實信不過我,”鬱青說著,忽然衝動起來了,他跳下床來,拿了菜刀返回來。姍姍驚奇地看著他。他把自己的一隻手指放在床沿上,舉起刀就要砍下去。
姍姍急忙跪起來抓住了他持刀的手,嚷道:“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要斬掉一個小指頭向你發誓,我是真心愛你,不會背叛你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呀?你說了不就行了嗎?”姍姍哭著說。
“話說出來隨風就散了,那能值得相信嗎?我這是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
“你別這樣了,我相信你!”姍姍繼續哭著,搶過了他的菜刀,揚手丟得遠遠的。
“你真的相信我?”鬱青看著姍姍的臉,激動地說。
姍姍也看著他,用力地點著頭,淚珠順著她的動作濺落下來。
鬱青不再說話,抱住了姍姍,把她壓到床上去。姍姍順從著他,也不掙扎了。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星期六,鬱青不用上班,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呀,他實在不願意自己的這幅形象被郭松齡和松齡公司的其他人看見了。他飢腸轆轆,但是不願意去買菜做飯,害怕被左鄰右舍看見了,也沒有錢。他閂上門,給姍姍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被搶劫了。
姍姍聽了很急,她告訴鬱青自己馬上過來,然後掛了電話。等了二十多分鐘,鬱青聽到了敲門聲,估計是姍姍來了,但還是不放心,問了一聲:“誰呀?”
“我呀!”
果然是她。鬱青開啟了門,待她進來了,復又關上。姍姍看著他的臉上,眼淚就流出來了,“怎麼會是這樣啊?”她說著,又去摸他腫起來的嘴唇,問,“痛嗎?”
其實鬱青並沒有傷筋動骨,只是鼻子流血了,已經洗乾淨了。臉上的疼痛也恢復了許多。但是他故意作出很嚴重的樣子,“傻丫頭,能不痛嗎?”他裂牙咧嘴地說,“那可是肉啊,你試試看看。”
“你還能不能走?我們到醫院看看去。”
鬱青拒絕了。姍姍說:“為什麼不去看看?至少吊點消炎水,也恢復得快一些呀。各個地方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呀。有了問題不及時治療,越拖越嚴重,往後治療起來就麻煩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呀。你沒有錢了是不是?我這裡有啊。”
然而鬱青還是不願意去,姍姍無法,出去買了消炎藥,又買了早餐,倒上誰看著鬱青把藥吃了,二人開始吃飯。姍姍一邊吃飯一邊問被搶劫的經過,問得特別的仔細。鬱青知道她並不是不相信自己被搶劫了,之所以細問,一方面是因為關心,另一方面也是對她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的好奇。但是她沒有想到問起別人不愉快的經歷會使對方傷心的。透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鬱青已經很瞭解她了,她非常在意於自己的感觸,對別人的感受則有些遲鈍。就像出門玩的時候,她只在意於情調的新鮮浪漫,接觸的豐富,而不想想要花多少錢,錢不由她出,她也就不會想到數目上去。
吃晚飯,收拾好桌子,鬱青看見她不時地往窗外看,便問有什麼事情。姍姍說:“本來今天有事情的,但是你這個樣子,我能留你一個人在家嗎?”
“是什麼事情呢?”
“我們十多個網友組織了一個詩會,就在今天。”
“那麼你去吧,我沒有什麼的。”
“不行呀,你受了傷,我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嗎?那我還是什麼人呀?”
“沒有關係的,我睡一睡,就會好得多了。你今晚來陪我吧,順便我也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了些什麼活動呢。寫詩是你的追求,不能為了這點事情耽誤了你。這樣的聚會是不可多得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