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早,您想啊,即使晁蓋死了,也未必輪到您做老大,晁蓋可是已經覺察出你的險惡用心了,他怎麼可能把梁山交給您打理呢?”
我冷笑,“我說安郎中,你也不想想,梁山除了我還有誰夠資格做這個老大,就是按歲數排也是我啊!”
“您要這麼說,那可就錯了。馬房裡收拾草料的老宋今年79歲,重孫子都12了。要是按照您的邏輯,他一定是梁山的未來之主。”
這傢伙怎麼這樣說話啊?
“我說安郎中,我就是那個意思,你看看那群武夫們,有幾個能做老大,晁蓋他不讓也得讓,他拿不出什麼理由來不讓我做啊!”
“嘿嘿,您可別忘了,這山上可還有個貴族血統的人在呢?”
“柴進?我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那可不行,現在,咱們中原時興這個,找一個皇親國戚拉一堆人馬,說著也好聽啊,而且更能成事。你看三國時的劉備,屁本事也沒有,就知道哭。可就是憑著‘劉皇叔’這塊招牌楞分得了一塊天下,您再看不是皇族的人,有幾個成事的。咱晁天王可是想當皇上啊!我說句不好聽的,梁山要是給了您,是能壯大,可未必是給咱們自己壯大啊,我雖然是個醫生,但有些事情我都懂!”
這賣藥的一說,我還真有點後怕,是啊,柴進這個傢伙原來還有這個武器呢,我怎麼就忘了呢?
我趕緊回屋,還是和對付晁蓋一樣,首先我要分析一下柴進這廝到底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爭,他又有什麼缺點是沒有資格和我斗的!
首先,柴進這廝在江湖上的名聲和我差不多,因為那頭蠢驢石勇說過,他平生只敬佩兩個人,第一個就是柴進這廝,然後才是我。因為這廝有錢啊,投奔他的人都是奔錢去的!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在梁山上,而且他又被抄了家,許多因素都對他不利了。
第二,這廝正如賣藥的所說,是貴族!這點我可永遠比不了,他鳥的,這都怪我父親,誰叫他不是皇帝的親戚呢?
第三,這廝比我有風度,讀的書多,氣質好。其實,梁山上誰都比我有氣質,這還得怪我父親,他長得就不行,這個臭老頭,怎麼把我生成這副模樣?哪個做小弟的不希望老大風度翩翩啊?
第四,這廝比我有膽識,我一見到刀槍就害怕,他在刀林劍雨中泰然自若。我也並不是膽小,可有時候的陣勢還真叫人心驚膽顫。
這廝的確有這些優點,是我永遠也比不了的,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也是他不可能做老大的弱點。
他不能對人一視同仁!
的確,他對林沖真可謂是仁至義盡,但是,對武松呢?其實,我他鳥的也不喜歡他,這傢伙幾杯黃湯進肚,連親爹都不認識了。
可是,我要告訴天下想做老大的人啊:你用的是別人的才華,而不是品德。只要他能給你創造價值,你管他的品德怎麼樣呢?
這不能說是柴進的錯,因為,如果你在一種環境下薰陶的久了,你就會喜歡上那種環境下的人和事,而排斥不是這種環境下的人和事。
林沖和他是一路人,因為都假裝斯文,所以,很能聊到一起去,而武松就是一個江湖小混混,自然,對人生的理解和未來的理想都沒有相同點,所以,他不能收買武松,而我能。我之所以能,是因為我能夠見人說人話見鬼就說鬼話。
入鄉隨俗,這是一種禮貌,更是一種策略。
其實,只要被對手發現了一個致命缺點,那麼你就輸定了。
一個水桶無論如何高、如何結實,只要有一根木頭很矮,那他就是一個廢桶。
柴進就是這個桶,他雖然有名聲、有我沒有的東西,但他不能拉攏好下屬,那麼,他必定失敗。
想到這裡,我釋懷了。
我想,今天一定能睡個好覺。
但是,我還得去看看晁蓋那廝,不知道死沒死?
我可告訴賣藥的了,要是敢給他治活,我就讓他活不了。
哼!
某日,天氣晴
晁蓋終於死了!
嗚嗚嗚!
我並不是哭他離我而去,而是哭他他鳥的真狠啊,竟然弄了個做老大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親手捉住史文恭。
我他媽的晁蓋!
你怎麼糊塗一世,就聰明在這一時啊!
親手?捉?
你看我行嗎?
你這不是存心讓我一直當老二嗎?
這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