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墨的房間在哪?”
易北一步步從她面前跨過,卻沒理會她。
大姐脾氣對他可沒用。
“喂!”
易北挑眉,“你在命令我,用什麼身份?”
鍾離煙兒無語凝噎。
“我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他,如果你想他明半路暈倒的話。”
易北冷眼看他,大力握住她手腕。
“你對墨做了什麼?!”
儘管骨頭快被捏碎,“只不過是一個手下...”
“從這裡走進去,最後一間。我一個手下,在墨心裡的地位也比你高。”
鍾離煙兒裝作沒聽到,揚著下巴從他面前走過。
的是真的又怎麼樣,抬起自己的手,看著閃閃發光的鑽戒。
已經得到他了。
顧南墨不在,房間裡帶著一股屬於顧南墨的味道。
鍾離煙兒脫下外套,鑽到顧南墨的床上,雖然房間又又陰冷,但她覺得現在很溫暖。
推推自己房間的門,沒鎖。
顧南墨皺起眉頭,在自己床前看到一雙女人的高跟鞋,加上被子裡露出的長髮。
鍾離煙兒。
本來就沒睡著,聽到他的腳步聲立刻坐起來,“墨,你終於回來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語氣裡是滿滿的不歡迎。
撅起嘴,“雖然你走的那麼急,我是來給你送解藥的。”
手上拿著一瓶晶藍色的液體,遞到他面前。
“這是兩年的劑量。”
顧南墨看了一眼,沒接。
“給我下那種藥,不就是希望我早點死?”
“才不是這樣!我喜歡你快二十年了,我不會讓你死,但我也不會讓你娶別的女人。”
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你不覺得你的愛,很病態嗎?”
“墨,你以後會明白的,我是世上最愛你的人,沒有之一。就像安染熙,她不是投入顧北言的懷抱了嗎?”
“早點休息。”
顧南墨沒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在衣櫃裡翻出幾件衣服,掛在臂彎上。
剛走到門口,錐心的痛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
整個人直直摔在地上,一張臉頓時血色全無。
和平時那種不一樣,而是直接疼到失去直覺。
鍾離煙兒緊張地跳下床,把顧南墨的頭扶起來,抖開活塞,一股腦順著他的嘴灌下去。
手拍著他的背,讓他把液體嚥下去。
“墨,好點了嗎?”
看著他慢慢有神起來的眼眸,擔心地問道。
“放開我。”
那液體的味道還殘留在他口中,輕輕推開鍾離煙兒的手。
“我們明就要出發,我還有東西要準備。”
等到身體有點力氣之後嗎,才扶著牆慢慢走出去。
那些人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一向溫文爾雅的顧老大,在廁所裡摳著自己的喉嚨,想把什麼東西摳出來一樣。
該死的,居然喝下去了。
“墨,你沒事?”
“沒事。易北,今晚上我在你房間住,我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