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兩人齊齊地退了下去，清經過顧南墨身邊的時候，用那種嘲弄的語氣，“怎麼樣，感覺很不錯吧？要我說，小姐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像你這樣的人，就只配給她提提鞋。”
顧南墨沒有理會他，“嗯，你說的對。然後我們只要站在門口，等著他們聊完天是嗎？”
清：“...”
——
“現在我們可以談我們要談的話題了嗎？”
煙兒頷首，“當然可以。”
“剛剛走出去的男人，你看他的眼神很特別。”
煙兒“哦”了一聲，然後又加了一句，“是嗎？”
“你不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的嗎？每個人的眼睛裡，其實都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了很多的感情，一般最純淨的小孩子的眼睛，因為他們不諳世事，什麼都不懂，所以眼睛澄明。有故事的人呢，眼睛裡就像是沉澱了深深的一層沙子，只要用心就可以看得出來。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
朗把自己的臉湊上前，湛藍色的眼眸對上她的。
煙兒很快別過頭去，“對不起，我沒有正視別人的習慣。”
“那你剛剛問我，相不相信一見鍾情，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你和他就是一見鍾情。”
煙兒抿了抿唇，心事被窺探了。
“哎哎，煙兒，我都回答你的問題了，你要是當作沒聽見，那我就只能再問一遍了！”
“不用！也不能說是一見鍾情吧，只能說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特別的有好感，所以說應該是幾見鍾情。”
朗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個男人，是不是剛才走出去的那個？”
煙兒盯住朗。
朗看見煙兒的眼神，覺得她有些誤會了，“你別多想，我只是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並沒有讓人調查過你，也沒有問叔叔關於你的事情。”
煙兒淡淡地轉過頭，“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看每個人都不一樣，那種只會用於看待自己愛人的眼神，你知道嗎？”
煙兒嗤笑了一聲，“你別鬧了！我才不信就一雙眼睛裡，可以看出這麼多的東西來。”
“你可別不信！這個真的很準的！不然為什麼說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朗偏了偏腦袋，“其實我也曾經很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但是後來，她因為一些原因離開我了，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最愛的女孩子，甚至到現在我都沒有忘記過她。但是我和她不是一見鍾情，所以我並不相信一見鍾情。”
煙兒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說，不怕我直接把你給pass掉嗎？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心裡還裝著另一個女人。”
“但是煙兒你不一樣。”朗的眼神突然幽深了起來，眼睛似乎冒出了些什麼東西來，“煙兒你和我一樣，心裡也都裝著另一個人，那個人，不是隨口說說就可以忘記的。有可能是幾年、幾十年又或者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人。”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找上我的嗎？”
煙兒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對於一個會介意自己心裡有人的伴侶，不如找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這樣雙方都不用涉及什麼其他問題，相處起來也不會那麼累。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朗端起了托盤上面的水杯喝了一口，“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煙兒你這樣，這麼合我胃口的女人了。”
煙兒也把水杯拿在手裡，但是她並沒有喝，而是放在手裡轉圈，看著最上面的一層水波輕輕地盪漾著，隱射出天花板上面的璀璨的燈光來。
“可惜我對你的興趣並不大，但是我大伯和爸爸看起來很欣賞你，他們也很希望我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
“這樣不是很完美嗎？雖然合胃口，但是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從本質上來說，我可是一個正人君子。這樣既可以躲避逼婚，我們兩個也可以各取所需，不是嗎？”
煙兒全程都在思索，沒有插嘴，細心地聽著朗把話全都給說完了。
“你的意思就是，假裝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實質是嗎？”
朗打了個響亮的響指，“冰苟，你說對了！”
“我再考慮幾天，再過幾天給你答覆。”
“行。煙兒，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