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顧南墨坐在床沿劇烈地咳嗽著,喉中一股腥味湧了上來,連忙抽了多張餐巾紙捂住自己的嘴巴。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之後,手中漸漸被溫熱包圍。
顧南墨隨手把它丟進了紙簍裡,邁著蹣跚的步子到浴室把粘在嘴角的痕跡給擦乾淨。
這個禮拜已經第三次咳血了,其實生死對他而說早就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小染身上的解藥還沒有到手。
這件事應他而起,所以他要做完他應該做的事情才行。
“墨少爺!你沒事吧?”
顧南墨拉開門,“我沒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才聽你咳嗽挺嚴重的,我來問問。這幾天,您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理想了……”
“人嘛,生死由命,沒什麼好擔心的,”顧南墨安撫著面前的人,“言他們,還沒回來麼?”
“噢,閣主他剛到美洲。”
“那…小染呢?”
“安小姐…肯定和閣主在一起啦!”
顧南墨若有所思的看向顧北言的辦公室,“我能去一下言的辦公室嗎?我想用一下他的電腦。我已經遠離世俗很久了,想看看最近外面怎麼樣了。”
“可以啊,不過墨少爺您不能玩太久啊!輻射對您的身體傷害很大的……”
顧南墨笑的勾起了嘴角的梨渦,“謝謝,我知道了。”
那人看著顧南墨單薄的身體往前面走去,惋惜的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墨少爺這樣的極品男了,雖然是個藥罐子,但女人肯定也排著隊撲上去的嘛!別說女朋友,想做老婆的肯定也多了去了。一天也是榮幸,說不定還有一大筆的錢可以拿……”
“你在這裡嘀咕了這麼久,是很閒嗎?”
“末…末日!我馬上就去!”
末日眼睛颼颼的盯著他。
顧南墨關上房門,不動聲色掃了房間一圈。
顧北言一向不喜歡放監控器,尤其是他的地方,也許是源自於對自己人的一種信任吧。
顧南墨開啟了放在他書桌的膝上型電腦,雖然他人不在,但是桌面還是整潔的一塵不染。
螢幕亮起來之後,顧南墨在書桌的抽屜裡翻找著,明明看到他把東西拿進來的,怎麼就找不到呢?
桌上的檔案也都翻遍了,可就是找不到。
這鐘離煙兒送來的東西,顧北言不丟掉就不錯了,現在藏的地方他都找不到……
顧南墨把目光放在了保險櫃上,不至於吧!
密碼……顧南墨輸入了安染熙的生日。
——滴滴滴
顧北言的生日…
——滴滴滴
顧夕顏的生日…
——滴滴滴
都不對,那他怎麼知道!
顧南墨把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日子,第一次分開的日子,和最後一次見面的日子都輸了一遍。
全錯!
不對!準確來說,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應該是……
顧南墨伸出手指按了四個書桌,“叮”的一聲就開了。
果然…準確意義上,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赤楓,而那天他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這也可以算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他和小染,真真正正地在分岔路口,走散了。
顧南墨拿出躺在保險櫃裡那封孤零零的請柬,塞進了自己的內襯裡,然後把保險箱輕輕關上,打亂了密碼的順序。
也沒有擦掉上面的指紋,因為沒什麼意義。
只要請柬失蹤,言肯定就會知道他拿走了東西。
只不過著請柬對言來說很重要嗎?
居然把它鎖進了保險箱裡面。
顧南墨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了摸。萬一他真的有用怎麼辦?
顧南墨坐到了柔軟的椅子上,開啟了網頁,隨意地瀏覽著。
他就隨便看了些時政新聞,這些東西對於他一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的人,還有什麼用呢?
門“叩叩”的響了兩下,“墨少爺,時間差不多了哎!”
顧南墨沉聲道,“好,我知道了,馬上出來。”
抿著薄唇,好在這幾天已經把他們的作息時間摸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現在請柬也到手了,他要做的只要能溜出去就行了。
錢的話,他也有些藏著,所以不用擔心。
在晚上十一點半到十二點的時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