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說你如果跟著我過去了,說不定就有那麼一個機會跟著顧北言的走了呢!但是在這裡...”一聆危險地眯起了眸子,“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先說好咯~今天晚上,我們後面的停機坪見咯~過時不候!”
安染熙感覺有一絲絲涼意從後背升騰而起,具體是為什麼,她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一聆,給她的感覺是危險的,不容靠近的。
以前的一聆,只有在面對對手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樣的一種氣場。
但是現在,他周身時時刻刻包圍的都是危險的、不容拒絕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慢慢的殺意和邪氣。
就像...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絕對不是她所認識的一聆!
安染熙微微抿起了紅唇,如果真如他所說,她只有三年的時間了,其實遠在意料之中。
自己的身體,最清楚的就是自己。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實現顧北言的願望了...
安染熙晃了晃腦袋,“別想了別想了!到時候越活越短命了!現在就是要樂觀一點,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呢!你說對吧,大哈?”
“嗷嗷~”
“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好了,在這裡悶得真的挺難受的...”
“嗷嗷!”最喜歡出去玩了,吼吼!
——
“顧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裡?”
顧南墨換上了一件亞麻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風衣,下面配了一條黑色的休閒褲,手藏在寬大的衣袖裡面。
“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顧南墨張著略顯蒼白的唇瓣,回答道。
“少主吩咐了,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您不能隨意到外面去。”
顧南墨扯了扯唇角,“變相的軟禁我嗎?你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出去有我的原因,而且不會耽誤住他的計劃。我是處於尊重他的角度,才從這個門光明正大地出來,如果他不同意,我隨時可以不從這個房門離開這個地方。”
顧南墨說了一長串的話,就開始微微喘氣。
藏在袖子裡的手中還握著一劑針管,手指按上了尖銳的針尖,血珠慢慢從指尖滲了出來,顧南墨的腦子頓時清醒的不少。
給鍾離一聆打過電話彙報之後,黑衣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腕,不容拒絕地抓住了顧南墨的手,帶到了他的手腕上面。
“少主說了,你要是強行要出去,就一定要帶上這個東西!有什麼情況立刻按手環上的求救鍵,我們會馬上趕過來!別耍什麼小花招!”
顧南墨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口罩帶上。
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看來鍾離一聆早就猜到了他想出門了。
有些時候,顧南墨不得不佩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人,的確把事情想的很周全。
顧南墨的茶色眸子一路上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以前因為出任務有來過這個地方几次,但因為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也沒有機會好好逛一下這個地方。
藉著這個機會,他也可以好好地看看。
美洲是個很繁華的地方,即使在工作日的上班時間,路上的車子也很多,人也是數不清的。
顧南墨踩著悠閒的步子,看著路過的商業街上滿是人,忍不住感嘆。
身上除了一隻手環和一支興奮劑,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上。
顧南墨走到了最繁華的街道上,美洲最有名的商場、酒店,都坐落在這個地方。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顧南墨依靠著身後的牆壁,茶色眸子一絲不苟地盯住了大街。
一旦有了睏意,立刻給自己打一點興奮劑。
他來,可不單單是來看這繁華的大街的,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美洲的天氣比起S市和法國,又要冷許多。
顧南墨穿得又少,在冷風中吹了好幾小時,臉都被吹得蒼白蒼白的。
嘴角卻還是執拗地繃直的,從某些方面來看,他和小染其實有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太相似了,所以小染對他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這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是一個道理吧?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人開始變得異常的多。
顧南墨看了看遠處人群簇擁的地方,抬起腳走了過去。
一輛藉著一輛昂貴的跑車依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