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根調皮的白髮暴露了他的年齡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年齡。
鍾離天玩弄著盆栽,不亦樂乎,煙兒在大廳裡等得整顆心都焦躁了起來,這是鍾離天常用的伎倆。
就如多年,她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是這麼被鍾離天磨滅了耐性,然後著了他的道,成為了他利用的棋子。
呵,最好笑的還是,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了她頭上!其實始作俑者是鍾離天!為了留住鍾離夢寒,在輪椅上整整坐了二十多年的可怕男人!
“鍾離先生,我今天來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和您說的,您能來,那真是太好了。”
鍾離天“呵呵”的笑著,如果不是鍾離煙兒早就知道他的底,還真以為他是個多好的老人家了!事實上,外表上看起來越無害的人,其實他們才是最惡毒的那個,
“煙兒,你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呢!還記得以前我這麼對你的時候,你一邊喊我爺爺,一邊生氣地責問我為什麼來得這麼晚。現在啊,你果然是大了,穩重了!對了,你現在應該還叫煙兒,沒改名字吧?”
煙兒勉強地笑了笑,“鍾離先生,您應該知道我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吧?當年您答應過我的,只要我想要Hellangle的解藥了,我就可以來問您要,您會給我的。”
鍾離天還是笑笑不說話,“煙兒,你知道你和一染那孩子,最大的差距在哪裡嗎?你啊,外表看上去狠,但是你心軟,一染那孩子,看上去心軟,卻比誰都來得狠。你還天真地以為,我會有解藥嗎?我當初篡改成分的時候,就沒想著要有解藥出來,我要的是一染死。就這麼簡單的結果,你覺得我會研製那東西嗎?”
煙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我不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無解的!不管是人也好,物也好,肯定有解藥的,鍾離先生,你是您答應過我的!”
“答應過的承諾,你覺得是實現了的多,還是爽約了多?”鍾離天哈哈大笑,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
“就算沒有也沒關係。反正......反正一聆的解藥也馬上就研製出來了。”
鍾離天的表情更加開心了,他看著煙兒一副沒有把握的樣子,說:“是嗎?如果我告訴你,他的解藥,就算打到安染熙死為止都不可能完全消除Hellangle的。呵呵,他也真是厲害,這都被他發現了,不過發現了又怎麼樣呢?真正的解藥,需要的東西,不僅是他的血那麼簡單。需要的,是他的心臟周圍,最新鮮的血液。你知道什麼時候人的血液才上最新鮮的嗎?就是當手術鉗,鉗斷心臟大動脈的那一刻,噴湧而出的那股。”
煙兒整個人都忍不住地抖了起來,這才是鍾離家城府最深的那個!她實在不敢把我,一聆是不是願意,一命換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