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馬上過去了!”
沒想到,鍾離一聆利用起自己手上資源的本事還不是一點兒的厲害啊!他這不才帶走了一個鐘離原嘛,還沒過去多久呢,他就想著從唐以韓這裡入手了。
顧北言把鍾離原領進了實驗室裡面,裡面那些帶著口罩和眼睛的研究人員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們。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些很重要的事情,估計不能在這裡陪著你一起了。這些都是我的人,他們會幫我相處解決辦法,所以請你好好配合他們。一旦解決了事情,我就會回來。”
“那....如果不會成功怎麼辦?”
鍾離原突然有些不自信地問道,顧北言安撫地笑了笑,“放心吧,就算真的不可能,會有奇蹟發生的。”
說完他就走到了研究人員邊上說了幾句話,最後面色凝重地走了出去。鍾離原更加沉默了,一雙紅色的眸子靜靜地掃過了面前那堆人的臉,除了一雙眼睛,別的什麼都看不見。冰冷,鍾離原感覺到了冰冷。就和冰冷的儀器、冰冷的實驗室一樣,讓他渾身都覺得冷冷的。
讓他感覺到溫暖的人,他們一個個都去哪裡了?鍾離原發現,突然間,居然找不到一個人了。只有他,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心裡想想起以前的事情的那股想法越來越濃烈了。他要記起來。是的,他一定要想起來。
“鍾離先生,到這裡來吧。我們需要了解到底是什麼封鎖住了你大腦皮層中的記憶,那樣才能對症下藥。”
沒有感情的冰冷聲音。鍾離原抬起腳,隨著他們朝目的地走去。
——
李瀝瀝懷孕了。這還是鍾離一聆今天聽到的第一個好訊息呢!在鍾離原那裡撲空了之後,鍾離一聆就得知了這個好訊息。本來還想著要再往後延幾天再從唐以韓那裡下手的。可是現在,李瀝瀝那邊似乎都不允許他這麼做了呢!
天時地利,現在就差一個人和了啊!唐以韓,就等你了啊。
鍾離一聆站在窗戶邊上,一隻手兜在了口袋裡,看著外面的景色都覺得漂亮了不少,而床上的李瀝瀝則是臉色煞白,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噩夢,這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啊。這個孩子,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打掉他嗎?當然是要打掉了!那麼多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就算她覺得於心不忍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那孩子的父親應該是誰?難道讓她帶著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過一輩子嗎?
李瀝瀝想到以後一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起她曾經度過的這段時光之後,心中更是堅定了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打掉的想法。
鍾離一聆轉了個身,腰靠在了窗臺上面,他側過臉,把窗戶緩緩地拉開了一個小縫,帶著春的暖意的風從外面吹了進來。不像上個禮拜的風那樣扎得人的臉疼,春風很舒服。就連李瀝瀝都好像聞到了那藏在風裡的花的氣息。
冬天終於快過去了,春天,馬上就要到了啊。
一聆歪著腦袋,對上了李瀝瀝的眼睛,“李小姐,你懷孕了,不過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呢。”
李瀝瀝心裡彷彿被紮了針一般的難受,她閉上眼睛,嗓子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喝水,乾澀得有些發疼。
“你想打掉他嗎?這個野種,你肯定是想打掉的吧?”一聆嘴角含著笑意看著他,“以前我父親就總是和我說,你這個野種,早知道當時把你打掉就好了。”
野種野種野種,這兩個字是小時候,一聆從三長老嘴巴里聽到過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語了。三長老每次拿著東西一邊打他,一邊罵他“野種”,以前還有媽媽護著他,可是在媽媽也活生生地被他給打死了之後,一聆就沒有人保護了。
既然是野種,還讓我生下來幹什麼?在那個時候把我打掉就好了。一聆每次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三長老他不敢啊!他怎麼敢殺了屬於鍾離家的子嗣呢?他不敢,就只能打他。
一聆的分裂型人格就是在那個時候出來的,平時,他溫和,就和小時候一樣;一旦變了個人之後,他就開始變得兇殘、狂躁。
一聆想著以前,如果一開始的人是他就好了,就不會和那個懦夫一樣白白被那個人打了那麼多年了,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找個機會就把他給殺掉了。反正他們在乎的不是人命,只在乎誰最後可以活下來啊!只要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是他就好了啊。
所以,他把以前沒有做到的時候,放到了不久前才去做。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他死了就好。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死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