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自己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聽得也是雲裡霧裡的。
“解藥有一個引子,最關鍵的東西就在引子裡面!我們研製出來的,和這份解藥裡的東西,含量只差了百分之零點一,但是藥效卻相差極大,這也就是我們之前失敗了那麼多次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些儀器,做出來的解藥完全拿不到這份解藥所能達到的純度。”
這句話顧北言可是聽懂了,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裡的每一個儀器,都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每一個的價格都是上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他居然說,這種程度的儀器,還做不出來所要求的解藥的純度?
“我們試驗了好多次,其中純度最高的一次,也只和這一份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點九,但是至少要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七、八的純度之上,這解藥才會有作用。”
所以說,這才是為什麼鍾離一聆敢直接把解藥交給安染熙的原因。鍾離一聆肯定猜到了他會把這個東西拿來化驗,解析成分,但是他不擔心啊!
因為顧北言這裡,根本就不具備能製造出這個解藥的條件啊!
惟一能擁有這種頂尖儀器的地方,就只有鍾離家。同時鍾離一聆也在變相地告訴顧北言,在這個世界上,能拿出解藥的人,就只有他鐘離一聆一個!
他顧北言,做不到!
顧北言捏了捏拳頭,“那藥效呢?這個解藥是永久的,還是有期限的?”
“這一點,我們還在測試中。因為關於藥效,所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且試驗也要進行很多個才能確定這個到底是不是永久的解藥。”
“大概還要多久就才能知道?”
“最短也要半個月的時間。以半個月為週期調查一次,半個月之後就算還有效的話,再半個月或者一個月之後也有可能出現失效的可能。閣主,等我們得出了結論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顧北言接過了研究員遞給他的東西,“閣主,根據夫人最新的血液解析報告,Hellangle很快就要復發了,這是一部分的解藥,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
顧北言隨意地把東西揣進了口袋裡面,然後走出了門。
“閣主閣主,事情咋樣了!解藥出來了沒啊......”
顧北言直接掠過了站在門口一臉希冀地詢問著他的李煒。
“真是掃興......”李煒輕輕嘟囔了一聲,只好重新巡邏去了。
——
顧北言回到自己的書房之後,靠著椅子背神色嚴肅地坐了好久,表情就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自己手上的火紅的液體之上。
就像是突然下定決心了一般,顧北言飛快地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動作快得好像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反悔一樣。
電話“嘟嘟嘟”了好久才被接了起來,對面的女聲還帶著一絲抱歉,“不好意思啊顧先生,不知道您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我剛剛在睡覺,這才晚接了電話的。請問您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明天早上五點左右,我讓我的人過去接你過來,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做。”
“那不敢那不敢!能幫顧先生做事,那是我的榮幸,不敢用幫忙......”
李醫生聽著對面突然掛掉的電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真是差點嚇死她了!
對面的顧北言也是同樣地長長地松出了一口氣,心裡一塊大石頭突然落地了一般。
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北言居然有一種,不想讓安染熙注射這個解藥的衝動。
他一定是瘋了,顧北言在心裡想著。
第二天一早,顧北言早早地讓人把李醫生領到了自己的書房來,一見到她就把手裡的東西丟給了她。
“今天幫她做個檢查,順便幫她把這個東西打進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只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能被她發現。”
李醫生拿起東西放在眼前快速地看了一眼,然後放進了自己的醫藥箱裡,只一眼,就覺得這個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顏色那麼純淨的血紅色,任憑一個人來看,都會覺得它的價格不菲的。
作為一個不惹麻煩的人,李醫生知道自己的話說得越少越好,事情做得越多越好,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長期僱傭她的男人是幹什麼的,不過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人家的地位肯定超高。
給她超高的年薪,一年卻用不了她幾次;每次她到這裡來的時候,坐的車子雖然低調,但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