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若埋怨的說,完全站在母親的那一邊說話,她是同情母親的。不過,她也喜歡父親,尤其是父親說笑話的時候。
江仰止笑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有時真怕這個小女兒,說起話來比刀子還厲害,這本事全是她母親的遺傳。江雁若一面脫鞋一面又說:“早點回來媽媽也高興,你也少輸一點,那個王伯伯早就看中爸爸的弱點了,用話一激爸爸,爸爸就一直跟他下,口袋裡的錢全下到他的袋裡去了!”
江仰止咳了一聲,啼笑皆非的說:“胡說!這樣吧,將來我把你教會了,你到弈園給我報仇去!”“哼!自己毀了還不夠,還想毀孩子是不是?”江太太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顯然她已聽到了父女的這一段談話。
江仰止不說話了,心中卻有點反感,夫婦生生氣倒無所謂,在孩子面前總該給他保留點面子,現在他在孩子前面一點尊嚴都沒有,孩子們對他說話都是毫無敬意的,這不能說不是江太太所造成的。而且,下下棋又何至於說是“毀了”,這兩個字用得未免太重。江雁若揹著書包進了江太太的臥室裡,江太太正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