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米,到處都是梯步,那些一人高的巨大衣服包,絕對不是幾個姑娘能挪動半分的,所以動靜都不同,楊德光帶頭脫下了外面已經溼透的汗衫,把磨得有些單薄的衣服順勢紮在腰上,再把棒棒插在腰側捆緊了,裸著上半身半蹲在立起來的巨大貨物包前面給石澗仁做示範:“抓住兩個上角,用屁股頂住貨,慢慢起身,斜著這樣馱在背上,就行了……你高了點,可能要吃力點,如果不想搬,就我來,很容易閃到腰,那就好多天沒法幹活了!”
他的個頭的確也就一米六不到,大多數從少年時候就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人就是這樣被壓矮的,比自己的新同伴低了大半個頭。
石澗仁其實並不拒絕勞累,只是習慣性的動腦筋追求個怎麼才是最划算的,笑著搖搖頭照做,楊德光提醒:“衣服,衣服脫了,這個編織袋很磨衣服,磨壞了就沒得穿……”
剛剛當棒棒的年輕人還愣了愣,怪不得楊德光背上肩頭都是一片片的繭疤,在窮人眼裡,寧願自己面板磨穿,都捨不得衣服磨穿。
這就是入世的現實。
這就是窮人!
笑了笑,石澗仁還是脫下那件土布襯衫扎個馬步靠住貨物,再把雙臂從頭部兩側反過去拉住了編織口袋包,利用腰胯做支點嘿一聲就把兩三百斤的貨物馱起來,立刻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重量壓得渾身骨骼似乎都在嘎吱作響,旁邊正在開玩笑說楊德光趕緊找個妹兒給他補衣服的倉庫小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