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問題。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的精神頭的確比紀若棠差點,在嘰嘰喳喳蹦跳穿梭的少女指揮下把自己的被褥收進衣帽間時候還有點嘟噥:“不是連八點都沒到,你約的是十點啊……”
再出來看見床上已經擺了整套的西裝襯衫,已經咬著牙刷衝進衛生間的少女匆忙:“先穿這套,回頭我們到八一路那邊給你定做兩套,等到平京和滬海的時候,再定做幾身國外品牌的。”
有點出乎故意讓自己匆忙起來的少女意料,石澗仁並不抗拒這樣的福利,也許在謀士看來,主公提供什麼樣的工作服都是應該的吧,所以偷偷瞟著外面的紀若棠發現那身影只消失了一會兒,再探頭,石澗仁已經換上了白襯衫搭配的黑西裝,這可不是之前隨便在商場買來裝樣子的檔次,酒店男裝店賣的都是些死貴的假高階貨,唬人還是很夠的,不顧臉上還帶著洗臉的水花,紀若棠連忙跑出去幫石澗仁打領帶:“以後每天都要這麼穿,都要我給你打領帶,好不好?”
石澗仁只無聲的低頭看了一遍,等紀若棠回去擦護膚品,他就拆開來重複一遍:“這有什麼難的?”
氣得紀若棠差點把手裡的紅色玻璃瓶給不懂浪漫的傢伙砸過去!
但高階貨還是有高階貨的理由,起碼一貫都帶點山野氣息的小布衣被這樣帶墊肩的雙排扣西裝一收拾,他本來就高大肩寬,這會兒更有蜂腰猿背的感覺,加上高階皮鞋帶來的精氣神,紀若棠快速的在自己臉上點著精華水,心滿意足:“馬上!我們去七樓……”
七樓有酒店自己的美容美髮中心,整整近兩小時,石澗仁終於見識了紀若棠那一頭在石龍鎮一直散亂的長髮怎麼變成絲滑直順的,他估計這就是耿妹子一直念念不忘的離子燙。
當然與此同時,女總裁的臉上更是經歷多重打理,三個技師忙得團團轉,然後只有一位美髮師給石澗仁把整個髮型跟鬍鬚做了精修細整,石澗仁哭笑不得的看見自己在災區積累的那點鬍鬚又被收拾成了型男風格,當然比上回紀若棠的手法精細多了。
有位技師還想給他臉上也捯飭捯飭,被石澗仁嚴正拒絕了,最後他坐在旁邊吃早點。
紀若棠是走出美容中心的間隙,才喝了杯果汁從他盤子裡拿了塊慕斯蛋糕。
當回到星級酒店這個環境以後,紀若棠那些個“嬌生慣養”的習慣終於開始展露出來。
最後兩人站在總裁辦公室迎接來自各方的衝擊。
等待的幾分鐘裡,石澗仁抓緊把最後四塊蛋糕吃了,真心覺得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蛋糕。
他決定有空去拜訪一下高階酒店的廚師。(未完待續。)
232、虎狼環伺裡的貓兒
但是等石澗仁達成這個願望,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
這三天裡,他陪著紀若棠每天見川流不息的人。
如果說之前見酒店員工主管,那都是紀若棠面對下屬,這三天裡來的基本上都是股東、合夥人、供應商、承包商和債主,各種債主。
石澗仁不懂經濟、不懂土建、不懂人事管理、不懂酒店管理、不懂金融拆借、不懂現在最火熱的電子商務,幾乎什麼都不懂,真的就好像他第一次走進人才市場面對的那樣,迴歸到這個現代社會,他就是個專項人才,在其他領域幾乎就是空白。
在這些環節上,他基本一點都幫不上忙。
石澗仁更像是個保鏢或者男秘書,就那麼一直站在紀若棠的身後,聽看這個十八歲的少女跟氣勢洶洶的來訪者談判。
有多艱難呢。
紀若棠第一天就哭了五次!
就好像她曾經無比嫻熟的利用自己的笑容贏得一個個叔叔阿姨的寵溺一樣,這時候她更為嫻熟的展開哭泣,把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無所適從,但勉力想保住母親所有投資的少女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
商業不相信眼淚,但楚楚可憐的喪母女孩總能緩和一下氣氛,石澗仁內心有些驚訝的看著紀若棠就咬住一點,如果自己什麼都不管,任由酒店管理崩潰,直屬的兩家酒店數百名員工很快就會失業,酒店資產會立刻開始流失,大不了自己宣佈破產完蛋,但是銀行以及各種債權人的投資就打了水漂,別把自己逼到山窮水盡玩失蹤,那時候大家受到的損失比比看。自己未見得是最大的。
是的,債臺高築並不意味著山窮水盡,債務在適當的時候,是最大的殺手鐧,以誠信待人,講究有借有還的石澗仁完全想不到紀若棠能把這一環用得爐火純青。
十八歲的少女和自己在高管會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