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明明都開了酒店房間,兩人又到半夜休息在一處公路服務區,好處是第二天緊趕慢趕就能抵達石龍鎮了。
王雪琴沒有跟石澗仁說她到底想通了該怎麼做,但從白色越野車停在那片安置點帳篷區開始,跳下車的她就精神抖擻的招呼所有幹部開會,再讓人把越野車後面裝滿的書籍玩具搬下來,石澗仁想伸手,卻被王雪琴攆開,讓他自己去到處看看。
離開這裡一個多月,放眼望去,青山依舊,帳篷依舊,如果說非要有什麼改變,一是以前那堆積如山的廢墟不見了,就跟拆遷完了留下一片片空地似的,二就是帳篷區多了不少春聯燈籠之類給春節準備的行頭。
可走下車來的石澗仁感覺到最大的不同就是壓抑!
沒了以前隨處可見的軍人,也沒了雲集的記者媒體,更沒了一個月以前災區普遍從驚慌恐懼轉為亢奮熱烈的搶險救災情緒,卻變成幾乎蔓延到每個人身上的低落、壓抑,那是種看不到希望的壓抑。
國家已經竭盡所能的在支援、撫卹、安置,但落到每個人的實際情況上,家沒了,甚至親人沒了,最初的悲痛和激動都過去以後,日復一日的生活還要繼續,未來在哪裡?
新建城區的規劃還在做,聽說是要把大家都集中到新城去,可是這些天聽說這場地震不是平白無故的,地震帶到了活躍的時期,未來也許還有地震,還住在這裡等著再來一次?
傻子才願意住在這片隨時可能爆發的炸彈上。
可如果離開這裡,那就意味著整個人生要重來,年輕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