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這四個外鄉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特別是那個姑娘很明顯的不高興,讓這些商販加快了步驟,不想節外生枝,快速的翻看一臉討好的山民們奉上東西,那個戴著玉牌吊墜的瘦排骨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非常吝嗇的一張張計較收購。
那群帶著草藥來的山民明顯還是要精明一些,好幾個人擠作一團展示東西,對於商販刻意打壓貶低他們藥材的時候,還敢據理力爭:“我們的太子參是天然的!不要拿那些養殖基地的跟我們比,這種原生太子參我們都只能採到這麼幾兩,你當成養殖貨收?太便宜了吧!”
“還有這個鷹爪藤,這都是我們提著腦袋從山崖上挖出來的,幾塊錢一個?”
趙倩皺緊了眉頭:“我……我們還有多少錢,我們給買了嘛,要不算我跟你借的!”
石澗仁沒表情:“且不說你有沒有錢把這幾百人的東西都買了,你買這一次,下回呢?你一直在這裡收?你懂這個鷹爪藤是幹什麼的?太子參呢,對,你去問問,這個太子參多少錢,好像還真可以買點回去泡茶。”
趙倩都難得嘟嘴了:“你怎麼沒同情心?”她真的是心思剔透了就轉得快:“哼!你是不是非要看著美女才幫忙?”
石澗仁詫異的看了她上下一眼:“我發現你現在是不是心態也太自信了?”
趙倩按照情緒不應該笑的,但有點捂不住,使勁皺緊眉頭讓自己苦大仇深:“你看那個婆婆……”
話音剛落,的確是有個戴著黑色頭巾的少數民族婆婆熱切的想展現自己揹簍裡的東西:“娃子,看看我這個嘛,新米,真正的貢品糯米……”然後就被急匆匆的商販這麼一撥拉,婆婆腳下沒站穩,嘩的就把揹簍翻倒在地,真是一片白色的大米頓時灑在地上!
這街道可不是什麼柏油路水泥路,碎石子煤灰泥土夾雜石板,大米傾倒在上面立刻就跟體積差不多的碎屑混在一起!
那婆婆悲鳴一聲撲在地上開始顫顫巍巍的把大米想抹到自己的容器裡。
場面看著心酸又悲涼極了,真的好像黃世仁踹翻了楊白勞的租子,趙倩都要哭了,連忙過去幫忙。
可那商販其實也不是什麼惡霸啊,有些臉色抽抽的看了裝著沒發生過,又去收購別人的,但明顯動作小了很多。
所以石澗仁依舊靜靜的看著,這幾個商販充其量只能說是利用了山裡山外的資訊不平等和交通不便這個機會牟利,甚至這種看著比較兇狠霸道的社會青年打扮都是裝出來嚇唬人壓價的,因為對方一直都在裝腔作勢的眼神卻沒什麼暴戾的兇悍之氣,如果非要形容,他倒是覺得跟紀若棠她們喜歡的那種cosplay差不多,按照喜好跟工作需要裝扮成這種黑*社會的模樣,然後形似而神不在,其實是比較好笑。
這是個生存環境和社會結構的問題,與其說貿然不自量力的去破壞,反而讓架構被毀滅,不如仔細觀察如何改善。
那才是智者的行為。
然後偏偏這時候,那個玉牌瘦排骨剛剛順手抓了山民的果子啃兩口就扔掉,就聽莊胖子怒吼一聲:“幾個小屁孩!隨隨便便就敢來欺負人!真當沒人管了?!”
然後高大的身形就壓過去了!
石澗仁有些撓頭!(未完待續。)
193、亂噴是最簡單的生活方式
熱血其實是謀士有點忌諱的,熱血上頭的時候往往判斷能力就會下降,阻撓自己做出冷靜的判斷。
所以唯有冷靜,才是正確為人處世的根本,這才是哪怕別人唾沫都飛到臉上,都能當沒發生過一般的養氣功夫最大用處。
可偏生熱血又是最激動人心的,那華麗的演講,讓人窒息的搏殺,慷慨呈辭的辯論都是普羅大眾最熱衷的事情。
不過往往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枯掉的骨頭就是這些被煽動起來的熱血。
被表面熱血哄抬起來的可憐蟲,輕易的就成了墊腳石,用過扔茅坑的臭石頭。
就好像這會兒的莊成棟。
他高大的身形有很大的威懾力,光是這麼衝出去,幾個商販就不由自主的收縮到了一起,其中一個還下意識的從後背抽出來一把西瓜刀,明晃晃的拿著色厲內茬:“幹嘛!你要幹嘛!”
莊胖子義的略顯瘸腿影響不了義憤填膺,一把抓起紅白編織口袋裡的衣裳:“我草你大爺!盡拿些叫花子都不要的破爛貨來騙人,這種化纖襯衫早就被淘汰了,現在幾塊都沒人買的東西,你拿來跟老實人換一隻野兔?這麼一堆黃精你們知道去藥材公司能收購多少錢?幾毛錢一個的髮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