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阿媽婦女圍著她,她偷眼看那邊被拉著灌大碗米酒的石澗仁,忽然有點笑。
眯著眼笑。
旁邊一直張羅的阿媽看了就一語道明:“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看獵物似的,我們家阿仁可不會上當!”
吳曉影不會跟小姑娘那樣害羞,更不會反駁,笑眯眯的伸手挽了阿媽小聲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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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自古套路留人心
當睡夢中的石澗仁覺得嗓子乾渴難耐的竭力睜開眼時候,已經不知是半夜幾點鐘了。
山村的夜裡那是一種非比尋常的寂靜,靜得似乎連耳朵都有點堵住的感覺,當然這會兒石澗仁是覺得自己嗓子眼都要堵住了,幹得煙熏火燎一般,彷彿那些米酒已經揮發乾淨順便帶走了嗓子裡的所有水分,大年初五……不,天亮以後就是初六的時分,肯定沒有什麼皎潔的月光,石澗仁只能艱難的試圖抬起手腕來看看時間,順便撐起來找水喝。
可就是這麼手一動,被子裡的手背似乎就觸碰到了什麼軟綿綿又沉甸甸的東西,一個人睡了二十二年的小布衣腦子跟炸開了一樣!
全身都哆嗦一下清醒過來,立刻朝另一邊翻下床蹲著,然後伸手開啟旁邊的檯燈,與此同時更加驚駭莫名的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個褲衩,而且還不是之前自己穿的,光溜溜的上半身上盡是各種紅印!
身為影視公司副總裁,好歹也突擊看過那麼多電影,多少也惡補過那麼多劇本,酒後亂性的這種惡俗橋段難道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石澗仁幾乎是懷著一丁點僥倖從床頭櫃邊伸長脖子朝亂七八糟的床那邊看過去……
人生每每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僥倖,鬢似烏雲發委地,手如尖筍肉凝脂,只看露出來這麼一丁點,石澗仁就忍不住低頭拉開點褲衩檢查自己了,可對於沒有經驗的他來說也無從判斷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再怎麼回憶,除了那一碗接一碗喝起來甜醪糟一樣的米酒,還有那篝火火光下熱情的山民面孔,石澗仁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倒下以後怎麼回事了,似乎連做夢都沒有任何印象。
這都什麼事兒啊,不知道是那米酒的威力還是事出突然,石澗仁都覺得頭痛欲裂。
房間還是照著原來民族風格的木樓格局,只是清理得更加乾淨整潔,窗簾都用上了藍色扎染花布,床架還是山裡的樣式,但是寬敞的床框上部有掛蚊帳的架子,現在也掛著一襲藍色花布,顯得既有風情又有調性,只是兩邊增加了城裡人更習慣的床頭櫃和檯燈,這會兒檯燈上部散發出來的昏黃圓形燈罩光斑,讓石澗仁處在一個如夢似幻不怎麼真實的空間裡。
他使勁皺皺眉睜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身腰痠背痛得好像經過了什麼運動,勉力支撐著走到床尾想找尋自己的衣服,可乾淨整潔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反倒是回頭看見那雲鬢高聳的床那邊櫃頭上倒是有一大杯水。
現在時候一杯清水對石澗仁莫大的吸引力,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踮著腳尖邁過去,只是那種酒後的暈眩狀態和眼前的局面讓石澗仁心裡再次反省,未來再也不能沾酒這個東西了!
端起水杯的時候,藉著那邊的檯燈餘光,隱約看見那盤起來的如雲鬢髮下,肌凝賽雪,腮襯朝霞的沉睡臉蛋,不是吳曉影還有誰?
深藍色的手工粗紡被面中,只露出來一條削瘦的胳膊和臉,可就是這麼一點,石澗仁那亂得跟藍色畫面亂碼一樣的腦子裡都冒出來一句長眉橫玉臉,皓腕卷輕紗,然後使勁甩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仰頭咕嘟嘟的把那一杯清水給倒進嘴裡。
然後就在這時候,姑娘嚶嚀一聲帶著濃厚的鼻音:“嗯?你……起來了?”那已為人婦才有的慵懶成熟腔韻,絕對是小姑娘學不來的!
仰著頭的石澗仁被嚇得噗一聲,剛喝下去的水就噴出來大半!
而且仰頭喝水的他,自然腰胯突出,只穿了個平角褲衩的他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在睜開眼的女人面前不雅到了極點,立刻就不顧面前牆上臺燈上都是水珠,下意識的蹲下去,這時才開始空空空的嗆住了水咳嗽。
吳曉影的聲音清醒點了:“啊?你怎麼了……”說著就有起身,石澗仁光是看那從被子下面伸出來垂下的光溜溜長腿,就一屁股坐地上強忍著開口:“別!別動……”
再抬頭,吳曉影已經單手捂著胸口的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