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的口吻:“沒錯,正確的觀念肯定是臨危而不逃逸的錚錚鐵骨,浩氣長存天地之間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無論是為了民族還是國家大義,都應該奮戰流血到最後一息,可說得輕巧,打個顛倒,換做你真正站在那屍山血海中呢,鋼筋都有金屬疲勞的時候,況乎於人?這就好像人生,不是一朝一夕的發狠咬牙就能撐過去,甚至一閉眼就當死亦為鬼雄了,這是要整整一輩子幾十年時間都在平凡瑣碎的鬥爭中前行,有人把活著就比喻為煎熬,可對比那每天遭受箭雨石撞的堡壘裡搖搖欲墜煎熬,幾乎看不到終點的煎熬,而且每一天都可能被擊垮,然後被屠城,這樣的巨大身體壓力和精神壓力下,捫心自問,堅持這兩個字,在座的每一位你們都能做到麼?”
演播廳裡幾乎有讓人窒息的寧靜。
評說別人容易,是非斷言是那麼的輕鬆,可真的觸控到那血淋淋的斷口上,才知道什麼叫殘酷。
抬頭看那臺上言語平靜的年輕人,彷彿所有人都輕而易舉的相信他能做到,可自己呢?
石澗仁不願氣氛變得凝重:“這只是舉了個極端的例子,大是大非站在不同人的角度都能這麼難以決斷的產生尖銳鋒芒,何況我們所處的平凡生活中呢,站在個人和國家的不同角度,很容易產生這樣不同抉擇的衝突,你要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選項,讓所有人都滿意的選項,那是基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