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江州山區六七點過剛剛太陽下山,還有點蕭瑟的涼意,可這麼平淡的話聽著傲氣沖天!
彷彿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就從這汙水橫流的豆花鋪子門口鋪到天上去了。
石澗仁笑了:“謝謝阿姨,您這話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想幫助更多人,來掛職工作的大半年,我也的確認識到一切跟黨走,天下我有的便利,但我想齊雪嬌應該瞭解我的初衷,我從來沒有想在體制內發展,也沒有想把自己變成有錢有勢,我之所以經商賺錢,是為了在這個社會有發言權,有立足之本,來掛職當幹部更多是為了瞭解這個社會,瞭解政府機構和政黨的運作狀況,順帶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變一些狀況,但我很清楚我有幾斤重,我不是勐將良相,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這種基層的地步,再往上,我沒有半分跟人博弈的能力和動力,也沒有身居高位者應有的那份殺伐果斷,能先忙完七天國慶假日旅遊工作,再轉頭去找尋我的夥伴,已經是我在這方面的極限,我可以故作輕鬆的給齊衛國說為官為將者,切忌婦人之仁,其實我就是有婦人之仁,這往上走會壞大事的。”
楊秋林果然不是一般婦人,皺緊眉頭認真聽了點點頭:“你有這麼清楚的自我認識,非常好,但不能調整麼?”
石澗仁搖頭:“我不覺得有需要調整的必要,這個國家需要高位,也需要基層,同樣需要旁觀,一個完整的社會需要各種力量相輔相成,獨木難支的道理很淺顯明瞭,我就是個草根,未來還是草根,同時還有點文人的酸腐氣,希望阿姨能理解。”
楊秋林脫口而出:“那齊齊怎麼辦?”
石澗仁又拿眼仁去瞟齊雪嬌,這姑娘聽了石澗仁剛才的剖白,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出神了,石澗仁沒得到回應,咳了一下,她才好像驚醒:“啊?說到哪裡了?啊……”
石澗仁無奈的看著她,齊雪嬌倒是馬上讀懂了眼神:“哦!逼婚是不是?不是逼婚,我已經給我媽解釋清楚了,你是沒結婚成家的打算,可能一輩子都要奉獻給這種折騰的事業,我們絕對不會談婚論嫁的。”
楊秋林恨鐵不成鋼一般:“對!可你們就不能結個婚嫁一下麼,這麼生與死的關頭都過來了……”
齊雪嬌還是笑著拉了自己母親對石澗仁:“當媽的主要是抱怨一下,想看看還有沒有這種可能,我說了,這一次的事情既然我都死裡逃生,家裡怎麼都應該縱容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既然阿仁你都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我也依舊會和你站在一起,可能我現在能力上還有些欠缺,但不可否認我的家庭背景也能起到一些作用,未來我也會慢慢學習,以後我就不回平京了,一直跟你一起工作,我們還是好兄弟!”
被迫答應的楊秋林一臉不願意!
不過相比這幾天受到的煎熬,可能還是想先隨著女兒去吧。
況且沒了石澗仁還沒女兒了呢。(未完待續。。)
1000、禮教害人啊
但心不甘情不願的楊秋林倒是得了個驚喜,石澗仁慢條斯理吃完飯才說:“我一直以為齊雪嬌要先回家調養一段時間的,我也會暫時離開風土鎮一些日子。”
齊雪嬌漫不經心:“去哪裡?這邊的工作不是還沒做完麼?”
石澗仁點點頭:“大概十天左右,我要去一趟平京,首先是全國廣電系統那個電視技術大賽十月十五號在平京頒獎……”
楊秋林喜不自禁的打斷:“那還說什麼,走啊!”這種旅遊小鎮,來看一天可能還有些新鮮興趣,自己在這裡驚心動魄的悲痛了七八天,要不是女兒執意要留在這裡,早就想走了。
齊雪嬌倒是笑著讓她媽先趕緊去收拾東西,自己玩著筷子:“其次呢……是不是那位酒店小總裁要回來了?”
石澗仁不隱瞞:“對,說好了國慶節以後就回國,網上給我留言差不多也是這些時候,我去平京接她。”
恢復元氣的齊雪嬌已經能哈哈笑了,還湊近點:“看來你還是有區別對待嘛,我倒是很有興趣要看看你喜歡的女孩兒是什麼樣。”
石澗仁已經不用無奈表現情緒:“我感覺剛才的話白說了,耿經理從平京畢業的時候也是我去接回來的,幾年不見這算是尊重,我也要面對面瞭解她到底有什麼樣的改變,偌大一個酒店集團得交還給她。”
齊雪嬌忍不住撥了下頭髮正式點:“跟你開個玩笑嘛,靠過來些。”鄉下餐館有什麼好桌子,雜木拼接大圓桌面上盡是油膩,也怪不得楊秋林沒法克服心理障礙,。
石澗仁警惕:“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