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表情都有點亢奮。
柳子越一來就跟他不客氣:“你可以啊!原來你那幫人裡面躲著那麼大一尊觀音菩薩,你當然是手眼通天了!”
石澗仁皺眉:“你也知道那位齊助理的事情了?”
胡蓉梅隨便拉了兩人坐到會議中心接待廳一個角落,開啟旁邊的電視打個電話,切換到一個內部頻道,很快就點播似的開始播放新聞,繼大地震那一次之後,石澗仁第二次上國家電視臺的新聞了,只不過上次是給紀若棠當個畫外音的背景,這一回卻正兒八經的站在齊雪嬌的輪椅後面,站在器宇不凡的齊家父子中間,貫穿整個新聞三十餘秒的內容!
雖然從頭至尾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也沒給個特寫,但齊慶軍、齊建國也是同樣的待遇啊。
胡蓉梅也有點沒好氣:“這麼大的新聞,你也不給我通個氣,好歹我也是你的媒體公關經理候選人,這也是涉及到企業和你的形象啊,這是今天的早間新聞,晚上七點的聯播新聞也有,你這步子邁得不是一般的大,我是不是馬上就要從電視臺辭職過去履職了?”
石澗仁有點發呆檢討自己怎麼坐在這裡,又是跟兩位女性討論工作,又有種突如其來的危機感,手機就響起來,一接聽那邊更不好聽:“我說什麼來著,你這是跟齊大婦正式開始交往,我現在就算再努力也只能是個地下黑戶口了?連來了平京都不敢給我說一聲?”
倪星瀾氣得都要沒邊了。(未完待續。。)
1004、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而且石澗仁的危機感馬上得到了明晰。
工作搞砸了。
他來平京,就是為了給羅明遠、楊金瑞他們站臺的。
差不多半年多努力積累,現在終於有種一鳴驚人的感覺,必須要有榜樣,才能帶動基層的積極性,按照石澗仁和柳子越之間的約定,他要再繼續為江州廣電系統這些年輕人做一個旗幟性的標杆,不光是要為基層員工做榜樣,也要給基層那些中青年幹部做榜樣,也許這種綱領性的榜樣,更能起到以點帶面的作用,所以石澗仁還是答應來拋頭露面。
一個廣電系統內部的拋頭露面對外界來說是很難注意到的,但反過來,在國家電視臺,乃至七點鐘的聯播新聞出現,那就是全民乃至整個廣電系統都能看見。
本來樹立一個任勞任怨、從細節入手的基層幹部模範,現在基本化為泡影了。
不是說江州電視臺不樹立石澗仁這模範了,柳子越說現在那位電視臺臺長都在酒店等著跟石澗仁單獨見面,希望能增加些私人感情呢,問題在於石澗仁立刻發現那些本來心裡燃起了一點希望之火的基層人員,特別是基層幹部,會怎麼想?
能上國家電視臺的聯播新聞那都是什麼級別了,搞半天那個每天早上擺弄花草的副臺長原來還有這樣的高層關係?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戲咯?
有這樣的高層關係,要捧一眾羅明遠、楊金瑞等人成為全國大獎賽的獲獎者,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石澗仁曾經在有線電視臺接近半年的辛苦努力就變成了動用高層資源堆砌起來的政績,這樣事情在過往已經比比皆是的發生過,早就缺失了公信力的某些部門和階層給石澗仁做了最好的腳註。
可以說這個新聞一播,石澗仁的拋頭露面不但起不到任何激勵作用,反而會加深負面情緒,原來這一切都是關係鑄就,什麼個人奮鬥,草根努力全都是狗屁!
使勁甩甩頭把自己從倪星瀾那個電話中擺脫出來,石澗仁立刻意識到這個讓人沮喪的事實!
本來還有點戲嚯,或者說打算了解一下石澗仁到底又有什麼背景的柳子越跟胡蓉梅也被提醒到。
石澗仁苦笑:“你們二位,從頭至尾都知道過程是什麼樣,但不是也有驚詫的時候,而普通人,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更願意相信讓自己輕鬆好過的那個答案,不是麼?如果我們真的只是奔著這個什麼大獎來,還有什麼意義?”
柳子越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沒錯,明明你整個過程沒有藉助任何外力,可在這樣的主觀意識暗示下,每個環節都說不清,你怎麼去掛職的?你怎麼順利得到區領導認可的,怎麼從平京聯絡上比賽,怎麼獲得獎項,甚至怎麼因為在電視臺的工作成果,轉而成為管委會副主任,全都變成了有暗箱操作嫌疑的陰謀論。”
胡蓉梅算是很瞭解石澗仁的思路了,也咂摸這個新聞對這次石澗仁運作了大半年的激勵活動傷害:“新聞不可能改變,更不可能撤銷,現在基本沒法再達到之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