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帶著四個人一起來的,那個石澗仁有點看不上的同伴也在其中,前臺帶著一群人進來,石澗仁的辦公室通常都五六個助理跟他一起處理事務,偌大個空間都有點擠了。
柳清有點摸不清這客客氣氣到謙卑的中年人跟石澗仁的關係,就看石澗仁沒什麼表情的對他點點頭,起身帶著到那滿是植物的陽光房單獨說話。
老牛穿著蠻普通的條紋t恤,身形本就矮胖的他跟充氣球似的,只是沒那麼圓,進來就連連拱手:“石總見諒,真的,請見諒,難得看見個機會,我還是想拖著一門子老少爺們兒一起混口飯,不敢揹著您偷偷摸摸,就壯了膽子還是把人都帶來您過目,求您給賞口飯吃。”
石澗仁不是倨傲,但隨便在茂密植物邊翹個二郎腿坐下,指指對面的椅子,目光就鎖定在老牛臉上了,老牛也不怕他看,繼續滿臉誠懇的用半顆屁股在藝術風格的鋼絲椅子邊掛著,繼續謙卑。
這一看就是快十分鐘,有點出奇的長。
老牛臉上的面板都有點抽動,不知道石澗仁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保持眼神穩定在那。
老實說,保持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和態度,十分鐘不變,這就不是大多數人能做到的。
石澗仁然後才開口:“我還看走眼了,興許那會兒你剛掉水裡出來,滿臉是水,表情眼神我都看走了眼,你可不是我以為的實誠人,面帶豬像心頭嘹亮說的就是你,我這話沒半點侮辱的意思,你很明白自己的外貌長相氣質優劣勢在哪裡,所以特別加強了這塊,其實你的心思可不算少,甚至說得上狠辣。”
四十出頭的老牛沒什麼訕訕的表情,只是稍微控制了下不流露出訝異還是拱手:“您是個明白人,我就是個梨園苦出身,現在曲壇雜藝越來越沒了市場,我只能帶著老少爺們兒一起到處跑場子,三教九流狼吞虎嚥的吃相肯定就不好看了,難得有您這樣的人物能看得上,就希望能給個機會。”
石澗仁笑起來:“我不是什麼人物,坐在這兒也是別人給的機會,我更不懂什麼梨園曲藝,這麼著吧,昨天剛好跟別人去見識了城西琉璃園曲藝茶樓,有興趣的話今天我介紹你們去那裡跟幾位懂這個的接觸一下,能不能成什麼事兒,看你們自己的努力,跟我沒什麼關係,行不行?”
從石澗仁提到那曲藝茶樓,老牛的眼睛都亮了,背都不由自主的弓起來,等石澗仁說完起身,他已經站起來忙不迭的彎腰感謝:“那可是現在最高階的地兒,您的大恩大德,我牛鳴雷決計不會忘!一定銘記在心!”
石澗仁不爭論這個,笑著往外走:“可能我不熟悉你們的規矩,原來你們還有門徒關係,你拉扯著大家那也是應該的,之前才是我唐突了。”
牛鳴雷基本就是彎著腰跟上:“我們說相聲的講究個師門傳承,正好到我這兒,師父把一群師弟小子都甩給我,所以師恩難報也只能拖著。”
沒有師兄師弟的小布衣張張嘴沒再繼續說,出來給柳清吩咐一下就繼續回去辦公了。
下班的時候,也沒有另外叫什麼車,就用那商務車一起裝過去,只是堂堂副總裁自己開車,秘書坐在副駕駛,讓後面五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還好是說相聲的,從老牛開始做自我介紹,讓一路上也不冷場,結果一說開,這幾位那是真能說,反正從開出去百八十米開始,柳清就一直沒忍住笑,她平常多清冷個外表的,這會兒有點原形畢露,很不好意思的一直捂了臉靠在車窗邊抖肩膀,石澗仁也笑。
開著銀色的商務車果然沒了昨天那麼多的關注,石澗仁也很不講究的帶了這幾位到高階購物中心對面巷子裡的小飯館去吃家常菜,六個男人還是要了一桌子菜,估計總價也就一百多,從穿著打扮上來說,他們都配得上,就柳清拎著那個十幾萬的包有點刺眼,而且她的身姿也不像是這種汙水橫流店裡的,下車時候她本來猶豫想把包放在車上的,卻又不放心,最後還是咬咬牙拎著了,吃飯都拎著。
牛鳴雷的五個夥伴跟他一樣吃得歡快熱鬧,有人還提議喝點,牛鳴雷連忙罵:“待會兒去見人,你們幾個還不機靈點!”
結果那幾個真不把石澗仁當什麼總裁:“阿仁一看就是個能喝的,看著就歡喜!”
柳清終於冷著臉打岔:“請稱呼石總!”
場面頓時冷下來,倒是讓端菜的小妹忍不住多看兩眼,肯定覺得這什麼總太裝德性了!
石澗仁和和氣氣的解釋:“因為我看那裡都是吃飽了消遣娛樂的,所以各位也隨便一起吃點,吃完了過去坐坐,能有機會最好,不能那就另外再想辦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