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確實石澗仁那番講話以後,好像兜頭一盆冰水倒下來,大部分中青年都表現得很謹慎了,哪怕之前那些不停穿行其間煽動的人都沒能再把局面帶動起來,從休息室裡面不停進出幾個氣急敗壞的傢伙,更像是所有人在靜靜的看他們演戲。
對比之下,石澗仁氣定神閒的站在門邊,和蘇以德簡單說幾句就握手告別的姿態,有範兒多了。
兩位市裡面的處級幹部還沒到可以隨時配備專車的地步,這也是體制內的特色,越是省裡面中央,基層幹部就更不起眼,不像小地方一個科長都能耀武揚威牛逼到不行,所以石澗仁當然是安排一起先把兩位送回單位,畢竟這兩位就是來給他站臺,或者說了解第一手情況的。
曹天孝收起了不少平時的笑容,一直在思索,楊武軍更直接點:“今天……石先生這番講話讓我,,這是不是就是你當初跟我點撥過可以努力的方向?”
身處公務員的職位,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副處長,可能其他人多半對石澗仁當初有些突然的指出不足,要麼不以為然,要麼心頭不爽,但楊武軍顯然是主動要求再來接觸,現在更是直言不諱的主動請教,這就非常難得了,沒有對自身未來渴望,做不到這種程度。
石澗仁也沒讓他失望:“聽話聽音,鑼鼓聽聲,這話很簡單,懂得聽出話語之中的弦外之音,聽出其中蘊含,這就比那些渾不在意的人上了個層次,而站在發聲的這一邊來說,如果永遠只能發出鑼鼓的聲音,再好聽沒有內涵的話,也就是鑼鼓聲,做不到發人深省,發聾振聵,如何在鑼鼓聲中加入節奏、鼓點、輕重緩急、**低谷,甚至融入自己的立場和情感,那就不一樣了。”
孟桃夭躲在最後面眼睛明亮的聽石澗仁和航空座椅上的兩位處長交流,張明孝當司機一點都不關心這些。
楊武軍顯然聽懂了石澗仁的比喻:“就好比您剛才在面對整個民眾態度的時候,由細微處入手,沒有牴觸沒有侵略性的接近,順著形勢變化改變自己的語言態度,最後佔據主動?”
石澗仁坐在副駕駛撐著扶手箱半轉身:“先天的聲音好壞只是皮,重點是內容作為骨,很多人在說話的時候其實控制不了自己的語速跟狀態,甚至控制不了內容,所謂說漏嘴,說得興起胡說八道都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表現,聽其言而察其人,這也是老話,但確實是從語言表達上,一定程度就能把一個人性格跟品質反映出來,這裡我推薦你看一本《靈山秘葉》,古人早就總結過這方面的細節,對你如何有針對的調整自己,有很大幫助。”
楊武軍再一次聽出來石澗仁的弦外之音,沒有當著曹天孝這個同事直接透露什麼細節,只有自己去找這本書來看,才會領略其中道理,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楊武軍不被別人隨便窺探到心思,這種周全的態度,讓他格外受益,忍不住起身伸手給石澗仁握手致謝。
曹天孝依舊沉默不語。
直到這兩位官員下車以後,孟桃夭才迫不及待的蹦跳著坐到之前楊武軍的座位上:“這位楊處長的聲音的確好好聽哦!”
石澗仁點頭:“他這是天然而成,但後期如果運用得當,才能事半功倍。”
孟桃夭小聲:“可……對我們公司沒什麼用吧?”
石澗仁笑:“功利心固然要有,但如果能放下點,舉手之勞幫幫願意改變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孟桃夭咀嚼下這句話:“天助自助之人嘛,這道理倒是,未來我們就要經常跟蘇先生的團隊接觸,那我們法務部就沒有在擴大的必要性了?”
石澗仁不看她:“這取決於你,如果你在這個過程中能有效的擔當起來,選擇究竟是法務部自己擔綱,還是外來律所為我們全面顧問,都視乎於你作為法務部主管能擅長的方面,這都可行。”
孟桃夭也不說話了,蜷在座位上明顯在認真思索。
結果到了產業園的時候,被迎接的柳清看見了,冷臉冷眼的掃視,顯然是在警告小主管逾越了職務態度,坐錯了座位,孟桃夭不敢跟這出了名的清冷老總廢話,吐吐舌頭就跑:“我馬上去安排出差的準備工作。”
只有單獨面對石澗仁,柳清才有點流露抱怨:“哦,喜新厭舊的帶著小法務去出差,我只能呆在公司鎮守後方,可我更想過以前那種簡單的秘書生活。”表達了對石澗仁的收養宣言以後,柳清說話愈發沒了顧忌。
石澗仁也泰然起來:“哪有十全十美的,恐怕大多數白領更想出人頭地的當高層,你就將就一下。”
柳清噓他:“你都不當高層,我也該跟著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