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兒,還是忍住了。
石澗仁的身形也動了動,本來想把臉掙扎出來的,定住了:“不是交換……”
柳清一動不動:“為了收養好孩子,我也看了不少書,自己做了功課,說到底你也就像書上說的那樣,心理上在這塊是受了創傷的,一味的把感情固定在工作關係,甚至不敢投入感情,還隨時都做出一副能掉頭就走的不在乎來,其實就是心裡害怕,害怕要是再把所有感情都給了誰,要是被拋棄的話,你恐怕就受不了了,是不是?”
石澗仁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這話不能說對,可潛意識裡好像又有點道理,這種能自控的能力,不光來自於對自己的嚴酷要求,好像又確實是聽老頭兒說了太多女人翻臉無情的段子,情到濃時你儂我儂,簡直能愛到命裡去,可相比大多數人說男人花心,其實女人轉身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斷然決然。
多恐怖的女人啊,千萬別被眼前的柔情迷惑了。
這話從小到大聽了十幾年還是有很強威力的。
柳清不知道看清他的眼神沒:“別人我管不著,反正從今天開始,身份證我就給你收了,護照還有戶口本一直都在我那,如果你敢一聲不吭的跑什麼地兒去,別怪我再也不給你坐鎮後方,滿世界找你去!”說完,稍微踮起點腳尖,就狠狠的在石澗仁嘴唇上印一下,力量過大,甚至嘴唇好像都在牙齒上磕著了,然後不等石澗仁說話,就轉身跑過馬路去了。
石澗仁跟著跑兩步,只來得及喊:“喂……小心,小心過馬路。”
柳清不回頭的揮揮手,長腿邁步確實快,不多會兒看見那邊公寓大堂落地玻璃亮起來,但估計這個公寓也用不久了,隨著這一帶越來越繁華,已經有不少商家來問這些鋪面出租的問題,以前找產業來填充,現在是優中選優,這也是時勢的變化吧。
石澗仁只有靠想點這些讓自己的思維不要變得沉淪下去,但還是在路邊有點茫然的站了好幾秒,實在是這個清理記憶體的過程有點艱難,那看似平靜實則深情堅決的話語刻得很深。
直到耿海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跟你說什麼了?又是親又是抱的。”
石澗仁撓著頭轉身:“沒說什麼……之前她想學洪老師去收養個孩子,現在決定不這麼幹了……”
假日酒店對面的路燈下比唐樓的景觀燈還亮些,耿海燕的眸子就亮晶晶:“我就知道你這個秘書蔫兒不拉幾的實際上有名堂,你說我得要多寬的心,才能看得下這些女人,然後不心裡憋屈,你這算是幫我在錘鍊脾氣麼,真的,現在我在外面跟人談事情,都很難生氣了,這口氣我都能忍下來,再看其他人,那都是浮雲!”
石澗仁苦笑一下:“我也覺得相比男女之情,工作上、事業上的那些事情都是浮雲……走吧,早點去說完早點休息,睡一覺有些情緒就沒有了。”
耿海燕深深的挖他一眼:“你倒是說得輕鬆!”
事業上其實也沒那麼輕鬆,第二天上午,曹天孝就給石澗仁打電話來了:“昨天……你去看望秦良予了?”
石澗仁主動:“好像看見現場有有關部門的人員在監管?”
曹天孝也就直接些:“他正在被調查,你還是注意點影響避嫌。”
石澗仁不兜圈子:“當初是他介紹你跟我認識,在我的工作歷程中也有不少協助,我不否認他可能有違規違紀的地方,但那是相關部門查證懲處的工作,我只是去看一個生命差不多走到盡頭的朋友,另外他讓我去,就是跟我談把整個江州樂集團捐贈給產業園康復中心的事情,這方面我不知道涉及法律法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就算江州樂是不法所得要收歸國有我也不牴觸,但這個集團現有數千名員工的生存是不是也能夠被關注下,假如……我說的是假如秦先生去世或者入獄,很可能整個集團就土崩瓦解了,因為現在那幾位子女都不是能正確處理這種局面的人。”
曹天孝沉默了幾秒:“你這樣很危險,反而還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石澗仁嗯:“首先明面上我跟產業園和康復中心沒有一毛錢關係,其次我自身也沒有任何畏懼審查的地方,我更不願這個集團成為藏汙納垢或者隱藏犯罪分子的地方,只是希望政府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能一分為二的來對待,員工失業……不少還是家裡的頂樑柱,一個人影響一家人,我只希望能保全員工不受到這個事情的影響。”
曹天孝再沉默下,但這次比較快:“好,我把這個事情跟領導彙報下。”
石澗仁放下電話,坐在几案邊,剛準備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手機又響了:“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