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大剌剌地發下豪語說:“是呀、是呀,那些不怕死的儘管來好了,看我不來一個殺一個、來十個湊五雙的砍他個片甲不留!”
總而言之,他想說的是,他會保他們平安下山的!不過,那些一山賊還是別挑這時候來好,因為他實在沒把握能打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漆叢林戰。
聞言,陸思齊立刻逸出一聲驚呼。很顯然,刁翊的保證根本沒達到它應有的效果,反而更加深陸思齊心裡的恐懼,嚇得她是花容失色,一雙惹人憐愛的豔瞳泫然欲泣。
左斂言頭大的抹臉苦笑,為刁翊的不擅安慰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早知道就別要他做什麼鬼保證,真是一大失策。
“我想刁二爺的意思是說如果!如果有山賊出現的話,他才會奮勇力戰敵人。但這只是如果而已,搞不好山賊壓根不會出現也不一定。”
陸思齊僵笑不語,努力讓自己試著堅強。
然而,也不知有心抑或無意,夏侯熙忽兒冒出一大串話來——
“其實,若真是不幸遇上山賊,那倒也用不著太過害怕。”她雙眼燦亮有神,唇畔笑花一古腦朵朵開出。
正當左斂言暗自為她的善解人意感到微微驕傲時,夏侯熙接著又往下說。
“頂多就是被山賊先、奸、後、殺!再不,就是淪落至慘遭所有山賊的粗、暴、蹂、躪,僅此而已。”一口雪白皓齒,頓時閃出森森寒光。
陸思齊倒抽口氣,紅撲撲的臉蛋瞬間刷白。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絕人寰的事,因為我還曾聽人說過,有些心裡不正常的山賊專愛剝人臉皮,尤其是那些頗具姿色的上等美女。”收起沉沉寒意,夏侯熙改以凝重的眼神直直望著陸思齊說:“據說,當他們用燒紅燒熱的刀子,一刀一刀劃在人的臉上時,那種皮開肉綻、血水噴流樣,嘖嘖,還真是慘不忍睹哩!
“不過這還不恐怖,最恐怖的是,當燒紅燒熱的刀子,一次一次從你細皮嫩肉的雪膚咬下時,你會聞到自己皮肉焦熟的味道,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掙扎,才是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哈!看不嚇暈你這個處處需要人細心呵護的大家閨秀才怪。
“陸姑娘還想不想多聽一些有關落入山賊手裡的事?我很樂意說出來與你一同分享。”夏侯熙壞壞的提議。這就是日日纏著、霸著左斂言的下場——膽消心驚、魂飛魄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妄想佔住左斂言不放,讓左斂言沒法將專注目光以及全副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不用了!”左斂言趕在夏侯熙又要開口時倉皇搶白。“我想,真的不用了。”若是再說下去,只怕陸思齊非當場口吐白沫的昏死過去不可。
不喜歡他開口為別的女人解圍,夏侯熙當下便判他為叛徒的恨嗔道:“我累了,你們慢聊。”說完,她迅速在左斂言為她拾來的枯草堆中躺下,一雙眼快樂的閉上。
呵呵!她呀,現在的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以至於原本跑到一隻不剩的瞌睡蟲,此刻又成群結隊的帶著濃濃睡意回來,讓她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沉沉入夢,完全不知道有兩雙瞠大的牛眼,正錯愕地瞪著她的酣睡嬌顏發愣。
刁翊一直等到陸思齊好不容易入眠後,才移動龐大的身軀往左斂言靠去。
“這丫頭是針對你來的。”他儘量壓低聲音說,聽來有些迷人的沙啞。
“我想也是。”左斂言撐起半倚在樹幹上的身子,唇邊浮現一抹苦笑。“只是我沒料到熙兒竟然會編出這些駭人的謊言來嚇思齊。”那格外令人意想不到。
“哎,這你就不懂了。”刁翊以過來人的口吻說:“女人哪!對情敵向來都是不留餘地、下手狠絕的。”沒什麼好奇怪。
情敵?!
左斂言在心底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宇帶來的美妙滋味。
“我敢說那丫頭肯定是愛上你了。”刁翊打包票的說。
“你真這麼覺得?”雖然明知道答案為何,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聽刁翊的親口保證,許是因為心裡有那麼一份縹緲的不安吧。
“當然!”刁翊給了他信心十足的答案。“我看這世上,是沒人能比你對她好羅!”撇下處處替她解圍不說,以及時時得招呼她吃的、用的、買的、玩的這些,光是守護她的那份心思,想來這丫頭的至親之人,也許都及不上這左小子的十分之一。
“二爺,我和熙兒的這杯媒人酒,你是喝定了!”左斂言真心誠意的說。
如果對照兒的冷淡,能使她正視自已內心的真正歸屬,那麼這些日子以來所忍受的孤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