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
要說剛才坐在沙發上慵懶得彷彿他們隨時可以輕易取走其性命,那麼現在的鬱晟皓,就是武力巔峰的強者,渾身氣質超然,就算瘸了一條腿,他依舊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不過他們作為封邪的衛士,在出任務時便已經得到了明確的命令,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些衛士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彼此心靈相通,只需要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他們便明白下步該要做什麼。
領頭黑衣人對著所有人打了個手勢,一群人便全速朝著鬱晟皓湧來。
對於這將近二十個精英,鬱晟皓面無表情,全速迎擊。
要說這些人的能力,一個個甚至還會一些大自然都無法想象的力量,但是他也不覺驚奇,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且以前他在特種部隊呆的時候,也是遇到過這類似的人的,對付他們,他們同樣有自己的策略。
如果他們要動用那特殊的力量,是需要時間的,所以,他此刻要做的,便是絲毫不給他們留下一點兒縫隙和時間,必須速戰速決,這樣,才能避免自己受制於他們。
果然,面對鬱晟皓那如閃電般的雷霆攻勢,一眾人全力應對,絲毫沒有縫隙去動用特殊力量,他們的身手是很好,可是他們面對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國家特種兵絕對優秀的魔鬼教官,雖然五年來從政了,可是他的格鬥和實力,卻也是有增無減。
短短十分鐘,封邪派來的二十個人,大半已經倒下,而剩餘的零星兩三個人,一個個都是滿面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們見過驚恐,可是卻沒見過這樣變態的男人,他的拳,就如鋼筋,勁力十足,他們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盡全力能夠接下他的一圈。
還有他的速度,堪稱鬼魅,快的讓他們都只能看見一道殘影,心中大駭,到底是少主挑選的男人,能力果然不容小覷。
最終的三個人,鬱晟皓也沒有放過,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只是讓他們擊昏。
再次坐回沙發上,剛才這一站,讓他耗費了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力量,他是卵足了勁兒在打,他知道,這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戰役,所以,他在拼命。
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逐漸冒出,鬱晟皓吃痛的抱住自己的左腿,拿過一邊的靠枕塞進嘴裡,小聲的嗚嗚聲,如受傷小獸的哀鳴。
左腿的痛,讓他喜憂參半,喜的是,沒有知覺的腿,又一次有感覺了,而憂的是,這條腿,今天過後,還能夠保得住。
整整一夜,鬱晟皓揮汗如淋,未能睡下一秒鐘,左腿那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昨晚上有著一股衝動,想要直接一刀將那廢腿給砍了,一了百了。
可是當想著那張清冷的容顏時,心口便被暖意灌滿,他終是為了她,堅持了下來,他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跟她在一起,都等了五年了,五年裡那讓他痛不欲生的相思之苦他都忍了,那麼這樣的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當清晨和煦的日光照進別墅,蔓延至客廳內,靠在沙發上的鬱晟皓才慢慢睜開眼。
雙眼血紅,血絲灌滿,是一夜未休息的最好表現。
抬了抬腿,眉頭微蹙,因為他發覺,似乎現在他抬腿都有些不利索了。
幾年前,當他腿受傷被抬進醫院的是後面,醫生就給了判決書,一輩子這條腿算是廢了,而他的腿裡,同樣也留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針,手術至少很難找到出來,除非截肢,最終老爺子拍板,讓他留下了這條腿,只是這條腿,卻被勒令不能做劇烈運動了,而昨天晚上……
在沙發上足足坐了一個小時,緩和著左腿的疼痛,不停慢慢如蝸牛般的運動著,終是將腿給放平在了地面上。
……
席婧柚昨天晚上回了酒店住,並沒有去鬱晟皓那邊,而同樣,凌晨的時候,她受到了有關於鬱晟皓別墅內的訊息。
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地面上那渺小如螻蟻的人們,想著封邪昨天還對她的承諾。
果然,這個男人不可信,至少承諾這東西,對於他來說,狗屁不是。
他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她就不能用看待正人君子或者紳士的目光去對待他。
房門被敲響,門口響起冰無心那無波無瀾的聲音,“少主,主上等著您一起用早餐。”
上身一件絲綢料的黑色襯衣,上面有著暗紋,穿在封邪身上,顯得神秘高貴,不容忍侵犯,卻也無形中帶給了人距離感,手裡端著一杯剛倒好的牛奶,端至席婧柚面前,“喝了。”簡短的兩個字,一如他平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