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我看到了姒。她就坐在太陽下,安靜而恬適,絲毫不察我的來到。
這一幕情景,和我當年初遇小女孩的那幕重疊,衝擊感如此強烈,幾乎讓我崩潰。
她徑自沉浸在她的世界,即便我湊到她跟前,她的眼裡
依然沒有我。
那一刻,我幾乎落荒而逃,跑得不見蹤影。
曾經想過,有一天她不記得蕭朗,不記得默默,不記得在她生命中那些最重要的人和事,我想,最壞的情況不過如此。
可真正面對這種情形時,才發現事實有多殘忍。
她早知情況會這麼糟,於是選擇離開。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的我,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蕭朗,還是落一個倉惶逃離的下場。
足足有兩天時間,我才從重新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不會再退縮,更不會逃避。
再次走到她跟前,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對姒充滿信心。
她的眼中,依然看不到我。
徑自安靜地坐著,痴痴呆呆地看著某一個地方,一看,就是一上午。
待到給她注射之後,她開始安睡,這一睡,下午的時間靜靜地流逝。
如此這般,陪了她三天,她沒有開口說半個字。
我問史密斯,她有沒有機會回覆正常,史密斯回答,除非有奇蹟出現。他還說說,我可以早點離開,看著自己愛的女人生命走向枯敗而無能為力,那是世間最殘忍的酷刑。
我說,如果有幸能陪她走過這一程,何嘗不是我的幸運。
史密斯曾說,姒遇上我,也許就是奇蹟的一個開始,因為多年前的我,就把她從命運的魔咒中救出過一次。
姒第一次發病,我在醫院裡遇見她。看她安靜地坐在陽光下,莫明就喜歡上了她安靜恬適的樣子。我上前邀她跳舞,她很信任地把手放在我手心。不需要我教,她能跟隨我的舞步一起,好像我們曾演練了千百遍。
離開醫院的時候我對她說,如果她好起來,等她長大我要娶她為妻,她當時回答了一個字:好。
多年後,凌雅接近我,含糊地誤導我,讓我以為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而我,居然沒認出姒就是我曾許諾過的那個女孩,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妻子就是自己要娶的女人。
即便如此,老天還是給我機會,讓我和姒糾纏不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史密斯從來報憂不報喜,他總讓我作最壞的打算。
有一天,姒睡著了,昏睡不醒,史密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