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好呢?”風嘆了一口氣,語氣幽然,可話語中卻帶著無盡的張狂:“與其說我策反別的師兄弟,還不如說你是自食苦果。你兒子怒死了這些年,你越來越不把我們當人看,你自己說說,我們刀宗的核心成員本來就少,每年你還得親手擊斃一兩個,你的種種作為已經讓我們恐懼不已,我們這樣做,不過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公羊烈無力的撐著半個身子,憤怒的臉上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那道貫穿臉上的傷疤也愈發猙獰:“幾個廢物,我還殺不得了嗎?倒是你,這個從小就表現如狗一般搖尾乞憐的傢伙,如今竟然要反噬主人。”說到這裡,他突然反應過來,震驚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怒是我的兒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說他的死跟你有關係?”
風蹲在他的面前,陰冷的笑道:“現在才反應過來麼?老傢伙你沒想到吧,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在無意間聽到過上一輩黑衣侍者的談話,當我聽到你那兩個死鬼心腹說怒是你兒子的時候,遭到多麼大的衝擊,你知道嗎?”他的臉上也開始由陰冷變得猙獰,變得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為我們樹立目標,要我們不斷變強,為著宗主之位而努力。為了訓練自己成為最強者,成為下一任的刀宗宗主,我有幾次差點把自己練廢,僅僅是為了那個早已被定下的位置。”
“你訓練我們不過是為了給你兒子多養幾條狗罷了,什麼時候給過我們公平競爭的機會?你知不知道,你的無情,徹底撕碎了我曾經的夢想,我當時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標。所以當我冷靜下來之後,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一個殺掉你兒子取而代之的機會。當年戮趁你不在宗內欲逃離宗門,是我把你那個寶貝兒子當做擋箭牌,才躲過了戮那致命一刀,嘿嘿。”他的面容完全瘋狂,多年的壓抑幾乎快要讓這個傢伙瘋掉,若不是生命時刻受到威脅,風不可能把自己的嗜血恨意壓制到今天才爆發出來:“而殺掉怒之後,我也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在你們黑色生意受挫之後,我私底下跟道爾勒普先生聯絡,多年的準備就為今天,為了徹底控制住你這個武力令我都要感覺到心顫的老賊!”
咆哮一陣之後,風終於平靜下來:“你輸得不冤枉,因為我為了設計出今天的結局,用了二十餘年的時光策劃實施。今天以後,將由我帶領刀宗走向輝煌,你們公羊家的時代,將要被徹底翻過。到了合適的時候,我甚至不會讓你們公羊姓的痕跡,再影響我們的下一代。”
隨著毒素不斷侵蝕他的身體,公羊烈甚至連舉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怒瞪面前的青年,咬著牙把聲音從肺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真~毒~啊!”
“毒嗎?我再毒也比不上你這個老賊,比不上你們公羊家的那些死鬼。”風嘿嘿笑著,那仇恨的樣子似乎不把公羊家的祖墳丟擲來,都不罷休。
公羊烈咬著牙說道:“你不要太高興,你以為制住我就能達到控制刀宗的目的了嗎?別忘了刀宗的大部分戰力還控制在虎紋的手裡,沒有我的命令和傳承,你怎麼可能控制得了刀宗力量,怎麼可能讓虎紋他們拜你為宗主?”
風哈哈大笑,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快意:“哦,原來你還有虎紋那條聽話的狗,不過你覺得我應該在意他麼?好吧,趁我今天心情好,再給你解釋一下。說起這點,就要說我這輩子收穫最簡單的東西。”他憐憫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公羊烈,眼神中嘲諷意味愈加強烈:“你曾經在事後問過我怒當時是怎麼死的,我也說的很明白。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當時我們生死打鬥的時候,戮挑開了怒的衣襟,並且把他的內衣都帶走了,我說我不知道戮為什麼這麼做。”
“哈哈,你真是個老傻X,戮哪會知道怒身上到底有什麼,他把刀捅進你兒子胸膛的時候,黑衣侍者已經趕到現場了,他哪來的時間扒下怒的衣服啊。”風嘴角不斷咧動著,神情中有說不出的得意:“我當時要看看你兒子死了沒有,所以故意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沒想到你那死鬼兒子命還挺硬,我無奈之下做了點手腳,他才死去,要不然也不會那樣的死不瞑目。檢查傷口的時候,我可是無意中發現他內衣裡竟然帶著《霸絕三刀》的刀決。”
“哦,對了,當時我那幾天的心都是亂的,根本無法把刀決記錄在腦子裡,你當時也沒有教給我們寫字,那上面的東西我也看不懂,只是憑直覺意識到上面的東西不平凡,所以只能冒著生命危險把刀決收起來。直到後來找人解釋出來,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幸運,那時我意識到,《霸絕三刀》的刀決是上天賜給我控制住刀宗勢力的大好機會啊。”風呵呵笑著,作為一個勝利者,他今天的確有資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