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在陽光下,而我們這些孤魂野鬼也不能被曝光。那我們就來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就說說我們的普通戰士。”
站起身來,身子有些微微前傾,嘴角的輕蔑更加肆無忌憚:“盧小姐,我現在想問問你,這些年國家水患頻頻,是誰用自己的身軀擋住無情的洪水,是誰拯救那些可憐的孩童於水火之中,又是誰拼了自己的生命在這個逐漸冷漠的社會中書寫感動?”他突然放聲狂笑,笑聲中帶著無盡的落寞和淒涼,但誰也沒有覺得他現在有任何猖狂之色:“知道嗎?每次禍亂起伏時,你嘴裡四肢發達的軍人們總是會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們用犧牲換來了這個民族的希望,讓我們看到前路的曙光。而你們這些頭腦聰慧的人群呢?只會動動嘴皮子,留下兩滴嬌柔做作的淚水,就能得到別人的稱讚。你不覺得這是天大的諷刺麼?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話是對那些光榮犧牲的戰士們,最大的侮辱和褻瀆麼?”
“說得好,不愧是我華夏軍隊裡走出來的精英人物。”盧老爺子大喝一聲,對眼前青年的好感瞬間提升,對於軍人的犧牲精神,就算是自己孫女,也不能褻瀆。
盧茜倩自知失言,每當對方提出一個問題,她美麗的面龐就會蒼白一分,慚愧的低下頭:“茜倩剛才的言語確實有欠妥當,聽到閣下的話,我才覺得自己是那麼幼稚,我為剛才對軍人評價上的輕蔑,鄭重道歉。另外,我對軍人兩個字含義的理解非常膚淺,作為一個華夏兒女,受了高等教育,接受祖國多年的培養卻還沒有思索過如何報效國家,對此我感到非常慚愧。”
“哎,剛才我的反應也是太過激動,不過我還是希望盧小姐能在這個問題上能有所反思,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相信您以後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雷藏搖了搖頭,雖然氣憤的神情不見了,可臉上的落寞卻沒有揮去。他重新坐了下來,用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淡淡道:“軍人是個崇高的職業,他們值得我輩尊敬,今天盧小姐的一番話還是客氣,但還有很多的青年都不懂得如何理解並尊重那些值得我們去愛戴的人。”
陳老點點頭,也嘆息道:“是啊,現在還是有很多青年不理解軍人的含義,不尊重長眠於地下的英靈。我們這些還在世的老傢伙,對青年教育的疏忽,愧對那些老戰友啊。”
盧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對,就應該讓他們這些小年輕的去軍隊磨練磨練,如果有機會上戰場,他們能活著走下火線,估計就能更深刻的理解軍人的含義。”
雷藏勉強笑了笑,勸解道:“其實也沒有必要讓每個人都上戰場。古人曾經說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也許每個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是對這個社會最好的回饋了。”
陳老默然,盧老哼了一聲,所有人都沒有搭話。而盧茜倩坐在那裡,輕咬著嘴唇,臉上的蒼白慚愧之色更加濃郁。
看到場面變成這樣,盧茜倩這個如神女般的人物被自己毫不掩飾的“訓斥”,雷藏也覺得有些不妥,繼續開口道:“其實盧小姐的文采非常好,是我們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我認為,打仗和抗險是軍人的事情,文人自有文人報國的方式,不用特別拘泥與形。自古就是文死諫,武死戰。我們都有自己的職業和目標,把一介書生送到戰場上去,也是國家的損失。”
陳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拍手道:“好,這才是我華夏軍人應該有的氣節和胸懷。說句老實話,從個人情感來講,你這個小傢伙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陳爺爺過獎了,雷藏愧不敢當。”雷藏謙遜笑了笑,沒有任何得意和諂媚之色。
盧老爺子笑呵呵說道:“小子,你能在獵鷹做一個隊長,本事不小。那天早上看你在院子裡打拳,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深藏不漏的主,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身手是怎麼練來的。”
司徒浩然心中一緊,他突然想到雷藏身上的那些傷疤,現在想起來那些交錯的猙獰的疤痕,這位封疆大吏心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顫抖兩下,無名之火驟然而起。
雷藏並沒有什麼感覺,若無其事的說道:“自小苦練罷了。”
“呸。”盧老爺子心直口快,還不留面子的說道:“你小子不願意說就罷了,誰也沒逼你,老子從小也願意練武,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練到你的境界?”
“嘿嘿,這其中就牽扯到一個天分問題了。”雷藏奸笑兩聲,看到老爺子想發怒,又立刻說道:“老爺子要處理繁重的軍隊事物,不過是沒有太多時間把太多精力放在武學上罷了。”
盧老爺子這才消停,哼哼說道:“那是當然,老子只不過是沒有太多時間罷了,要說起老子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