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形勢,此時暴怒的遊勇已經不再顧及其他,可就是他的無所顧忌在不經意間觸犯到了對方的禁忌,讓此時站在那裡的青年殺意縱橫。
雷藏眼睛輕輕一眯,雙目中璀璨如星辰般的光芒一閃而逝。他略微彎曲的背部在頃刻間挺直,垂落的雙肩瞬間筆直,嘴角輕輕扯出一個危險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語言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你知不知道就憑剛才的咒罵,你就應該去死,而且是下到十八層地獄般的死法?你又知不知道,其實我跟遊善那個老傢伙有點恩怨,但就算是有恩怨他也不敢指著我的鼻子罵娘?”
幾句反問,已經讓雷藏把氣勢提到頂點,他一步步走向全身戒備的遊勇,不在意的輕笑著:“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只是廢掉你這些年來的功夫罷了,讓你對自己那張臭嘴負些責任。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問問你那個苦逼師傅,他還記不記得我當日留給他的紀念!”腳下一頓,他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笑呵呵的說道:“嗯,今天留你一條性命,就當是我偷偷看你們游龍掌法的學費吧。冤孽啊,難怪人們常常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的說法,卻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隨著話音落下,邁著堅實腳步的身影驟然變得詭譎起來,遊勇這個已經出師的高手竟然無法清晰捕捉到他的位置,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那雙冷酷的眸子近在咫尺。
遊勇如同自然反應往後撤步,雙臂如靈蛇一般展開,雙掌就要朝面前的人影拍去。
可是雷藏的身影太快,也太過詭異,不管遊勇怎麼撤步,他就彷彿如影隨形的鬼魂,絲絲糾纏在對方的身前。看到那兩隻張開的手臂,雷藏的臉上的笑容愈發冷酷。
慕容川被突來的狀況搞得有些狼狽,不過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隻身朝那兩道有些模糊的影子之間撲去。就算他慕容公子算計再深,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別人廢掉吧,那樣的話,他們慕容家的臉可就被人打得太響亮了。況且,對方嘴裡的那個遊善他略有耳聞,是個極其護短的老傢伙,那傢伙的徒弟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廢掉,不管怎麼樣,慕容家和遊善的關係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增添一道裂痕。
聽到腦後的風聲,雷藏嘴角抿起的弧線更加冷冽,電光火花之間,雙手便在面前敵人舉起的手臂和上半身詭異劃過,手掌就像是兩柄無形而殘酷的利刀,不帶起任何血線,卻在所有人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撕裂遊勇身上看不見摸不著的經脈。
不得不說,現在雷藏做的事情是個技術活,在不傷到對方的情況下,把他的武道經脈割裂、攪亂,可以想象難度之大。這樣的創傷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是致命打擊,可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照樣能跑能跳,只是有些時候稍稍會容易有疲勞感,也算是一個後遺症吧,不過這樣的傷害在警局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而對於慕容川在後面的襲擊,雷藏好像連看都懶得看,右腿輕輕蹬地,強橫的力量把鋪在地面上的結實地毯硬生生撕破,身體旋轉著舞動在空中,雙手速度藉助旋轉的力道又提高一層,左腳同時如皮鞭一般掃在慕容公子的臉上,生生把他踢飛出去。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可對於交手的三人來說,他們經歷了一系列的爭鬥,而這些動作之後有人達到目的,有人被赤裸裸的打臉,有人直接被廢掉修為。
雷藏掐住遊勇的脖子,不至於讓此刻無力的他直接癱軟在地上,臉上的笑容再沒有了剛才的漫不經心,有的只是冷冽和殘酷:“呵呵,被我輕易廢掉一身修為,以後更是連練武的可能都沒有,你現在還以為自家的游龍掌法多麼了不起麼?回去告訴遊善那個喜歡用拳頭講道理的老東西,本少爺也很喜歡這種處事方式,非常直接,效率也非常高,如果他要來找我算賬,我雷藏接下了!”
說罷,他的手指一鬆,遊勇無力的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渙散沒有生機。
對於一個武者而言,廢掉他們的修為也許比殺了他們來的更殘忍。那麼,今天這件事情又怪得了誰?怪就怪他自己不長眼睛吧,惹到不該惹的人,沒死算是運氣,至少他還活著,還能繼續生活下去,就算不能成為一個身手高絕的武者,也能夠像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生活下去。
也許,對於他這個依靠武力囂張到目中無人的傢伙來說,平平安安未免不是一種福氣!
……
在這裡向半夏皆默和各位一直還在等待更新的兄弟們鄭重道歉!
說實話,本書的成績並不好,也想過TJ,這樣確實非常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