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倒機靈,知道迷春酒的厲害。”老鴇嘿嘿的笑著。
“什麼迷春酒,我不喝……不喝……”語潔的頭搖的像波浪鼓似的。
“這迷春酒可好用了,喝了它之後,包準讓你睡到不省人事,乖乖的任我擺佈。”她得意的說。她麗香院的迷春酒,可是鎮樓之寶呀!
她伸出手來捏住了語潔的鼻子,逼她張開嘴呼吸,然後很熟練的硬是灌了一杯,想想又覺得不妥,回頭叫道:“這丫頭刁得很,再給我拿半壺來。”
“嬤嬤。”一名姑娘勸道:“半壺會不會太多了,這樣她至少要半天才醒的過來。”
她怒道:“叫你去拿你囉嗦個什麼勁?你沒瞧見我手上這麼大口子是被她咬的嗎?這個臭丫頭,我灌她半壺,讓她多睡個半天還算客氣的。”
姑娘被罵的狗血淋頭,不敢再多說,連忙多拿了一壺迷春酒來。
老鴇看著語潔姣好的而孔,心裡得意極了。
她既能跟闊將軍交差,又一毛不花的反倒賺了一筆,都多謝了這個自個送上門的財神爺。
第二章
入夜後,熱鬧的商市也跟著安靜,取而代之的是鶯聲燕語的溫柔鄉。
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藉著夜色的掩護,輕靈的躍上一座高樓。
一間漆黑的房間突然亮起了燈火,但隨即又陷入一片黑暗,如此三次之後,黑衣人嘴角扯起的一個冷笑,輕輕的縱了過去,推開了窗子,一躍而入。
一個相貌斯文的中年男子,一臉堆笑起身相迎。“你終於來了。”邢欲風冷冽的眼光一掃,習慣性的先確定環境是安全的。
中年人微微一笑,“怕什麼?這沒有埋伏的。”
他都已經選在妓院這麼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了,他還擔心有埋伏,真是太多心了。
“難說。”多年亡命的生活,讓他有高度的警覺心,不輕易相信任任何人,就算是現在正合作中的闊將軍也一樣。那名中年人,便是闊哈其將軍,此刻他與廉希憲較勁,打算暗中奪權,一舉使廉家在忽必烈面前失勢。
因此他僱用了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盜匪,這群盜匪本是南人,在南朝滅亡後,據地為王,由這個叫邢欲風的年輕人統領,連朝廷都拿他們沒辦法。
既然要對付廉希憲,他就得出奇兵,好好利用這群亡命之徒。
“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邢欲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你不必多問,我們也不用多聯絡,廉希憲的事我自會辦妥。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大可以找別人。”
闊哈其尷尬的一笑,“我不是不放心,只是隨口問問,我當然相信你有能力可以鬥垮廉希憲,否則也不會找你。
他冷哼一聲,嚴峻的臉上難掩輕視的神情。
這些蒙古人,最好窩裡反,自相殘殺,這樣南朝才會復國有望。
他之所以會和他合作,是想先幫其除掉廉希憲,然後再把矛頭對向闊哈其,讓忽必烈名將盡失,元氣大傷。
可笑的是,闊哈其還以為他是用金錢就可以收買的,真是既愚蠢又膚淺。
“邢被風,我先謝謝你幫我這個大忙,送你一個好東西。”
“不用了。”他淡淡的拒絕。
“唉……先看過再說,別急著拒絕,這可花了我不少銀兩呢!”闊哈其笑了起來。
邢欲風隨著他的眼光看去,驚訝的發現一名少女躺在鎮上,柔亮的黑髮技散在枕上,雙目緊密,紅豔豔的臉頰,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嬌美可愛。
“怎麼樣?還不錯吧?美人贈英雄,我這個禮送得合不合你心意?”
他正想拒絕,但一看到闊哈其垂涎的眼光,他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知道如果他拒絕了,這個少女一定會被闊哈其帶走,他可不喜歡想像那種情形。
“多謝了。”他仍是沒什麼表情。
闊哈其笑著走出去,順便替他帶上了房門。
這個邢欲風雖然深沉,但他也不是笨蛋,他們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到底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等到除掉廉希憲之後,再將這些山賊一網打盡,日後的飛黃騰達,金銀財寶不就跟著滾滾而來?
這些亡國的南朝人在想些什麼,他會不清楚嗎?
現在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嚐嚐,等到事成之後再來收拾這些人。
闊哈其越想越得意,陰沉的笑容不斷的在他臉上閃動著。
廉語潔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軟綿綿的,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