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家大宅,屋內開著冷氣,靜悄悄的,除了他皮鞋的安靜的像走進了墳墓裡。
不止是莫家還有他自己的家,因為她的離去,全世界好像都成了一灘死水,疲憊的解開襯衫釦子,霍紹琛將自己窩進沙發裡,他內心深處有股難以言喻的慌張寂寥,這種感覺他從不曾有過的,也許是這兩個月來習慣了去掛念她、思念她、照顧她,閒暇的時候會在醫院看看胎兒書籍,他心想也許下次見到她就能多照顧她和寶寶一點。
其實是他想太多了,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了,她自有他的丈夫好好照顧。
可是已經習慣了去這麼做的他又該如何是好呢,他忽然明白,最可怕不是得不到,也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要生生的去割掉一個習慣,去試著接受另一個不願意去接受的習慣。
“怎麼,又在想你那個小寶貝了”,陸希蔚冷嘲熱諷的從樓上走下來,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臉上她的心忽的生起一股疲乏,四年了,整整四年無論她如何努力他還是不愛他,就連他住院的這一個月她是衣帶不解的照顧她,可是當他康復的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一刻,她的心不是沒有絕望的,她發現隨著時間的消逝,霍紹琛反而更而霍微芝了。
“我很累,不想和你吵”,霍紹琛沒有抬頭,奇怪的是,他此刻竟不討厭她的聲音,至少有個聲音,原來被留下來的人是那麼的害怕孤單。
“是啊,很累,每次見面不到三句話就是吵”,陸希蔚自嘲的坐到他對面,望著他,這個她一直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現在臉上添了一條很長的傷痕,可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也從沒覺得愛減少過,“最近這些日子你對我還是不錯的,我生日和我拍照,人前人後更加恩愛了,其實我都知道,你只是想利用我,利用我討好我爸”。
霍紹琛終抬頭看她,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霍紹琛,你真是不可救藥了”,陸希蔚歪著嘴嘲笑:“你就這麼愛霍微芝,究竟這些年誰對你更好,我明知道你不愛我,明知道你為了羞辱我在外面找過多少女人,除了和你吵一吵我有告訴我父母嗎,人前人後再多的苦我也笑臉相迎的做個好妻子,知情的人都在背後笑我像個傻子一樣,我也就裝傻著過日子,總以後外面的花花世界再好你也會回到這個家的,從一個五指不沾羊水的我試著下廚,可你從來沒有嘗過一口,第一次為你熨衣服還燙到了手,你也從不會關心一句,如果是霍微芝也許一切都不會一樣吧,就算她做的菜再難吃你也會全部吃了,假使她燙傷了手你一定會狠狠的警告她以後不許再做這些事…”。
“不要再說了——”,霍紹琛陰沉的呵斥,將頭埋進臂彎裡,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這種機會。
陸希蔚呵的笑了,低頭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看,我說的對吧”。
“我已經把她送回顧煦陽身邊了”。
“是嗎”?陸希蔚不覺得開心,反而覺得更諷刺了,“真是可笑啊,自私自利的霍紹琛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也許這輩子你再不會將她忘掉,你只會越來越愛她,越牽掛她”。
“別再說了——”,徹底的觸怒了他的底線,霍紹琛咆哮的打斷她,“夠了,陸希蔚,難道你還要我愛上你,你瞞著我一次次對付微芝的事別以為我不清楚,當初我求你們父女救她,結果你們反而讓警方加快對她的判刑,還把她送進了蒗島,怪不得當年的事那麼奇怪,枉我相信你,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個月來對我細心的照顧,你以為我會放過你,會容忍你坐在這裡發牢騷”。
“原來我們兩個都很清楚”,陸希蔚一點也不懼怕他的怒意,倒是輕輕笑了,“對霍微芝做出的事我從不覺得後悔過,我只後悔當初為什麼只是把她送去蒗島,而是應該讓人在牢裡偷偷處決了她”。
“你——”,霍紹琛站起身來,森然的指著她,“你這個心如毒蠍的女人”。
“這句話最沒資格罵我的就是你”,陸希微仰頭冷笑,“霍紹琛,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對付了你喜歡的女人,我只是作為一個妻子想好好守著自己的丈夫,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你心心念唸的牽掛著她,是啊,我受到報應了,所以你一直不愛我,可你也受到報應了,那就是你得和一個你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雙速雙膝,兒女成群,更可笑的是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侄子,而他們的兒子該叫你什麼呢,爺爺——”。
“說夠了沒有——”,霍的,茶几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