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餐飯桌上,我仔細打量著白翩翩一邊咬肉一邊大笑的天真側臉,心想現在住在這個竅子裡的人究竟是誰?
她是真的忘掉了一切,還是故意裝瘋賣傻?
……我必須找個森透不在的時機再好好套一次她的話才行。
白翩翩胃口很大,剛剛吞掉了幾個小蛋糕後還沒吃飽,現在又風捲殘雲地把整張桌子幾乎三分之二的菜式吃完才放下筷子,響亮地打了個飽嗝,露出心滿意足地笑容。
森透體貼地遞過去一張餐巾紙,白翩翩恃寵而驕,高高翹起嘴巴,說:“T哥哥幫我擦。”
森透無奈地笑,沒有猶豫地伸出手去幫她擦乾淨嘴角的汙漬。
白翩翩又難耐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隨後用無比崇拜地眼神盯著我,說:“姐姐,你做的東西真好吃,比T哥哥厲害好幾倍,我愛死你了。”
“……呵,呵呵呵。”我有些尷尬地摸摸腦袋。
(─。─|||你這吃貨,誰給你好東西吃,誰就是你的老大了。
白翩翩遺憾地感嘆道:“爸爸為什麼不在家呢?……要是爸爸也在家就能吃到姐姐做的飯菜了,他一定會很喜歡的。”
我愣了一下,眼前白翩翩失落的表情倒是挺真實的,不像是違心刻意做出來的。
森透伸手揉了揉白翩翩的頭髮,安慰道:“爸爸今天工作忙,所以沒時間回家吃飯,翩翩要是想爸爸的話,就晚上睡覺之前給他打個電話,好嗎?”
白翩翩笑眯眯地點頭,甜聲回答:“嗯!”
我心知肚明“工作忙沒時間回家吃飯”只是個幌子,白伯八成是受邀參加什麼公眾宴席了,白若塵作為千金小姐自然跟著一起去,而白翩翩只是個不為人知的私生女,是不能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
這個道理有些心眼的人都懂,就不知道白翩翩是真的不懂還是又在裝瘋賣傻了。
晚飯後,我正欲起身收拾碗筷,門鈴突然叮咚叮咚地咋呼起來。
白翩翩衝當其首跑去開門,這次倒是學聰明瞭,知曉先趴在門上,把眼睛對準貓眼,瞅瞅外邊的人是誰再開門。
半晌她回過頭來,正兒八經地向我和森透報告道:“是個陌生人,開不開門!?”
……我不以為然,心想來的沒準又是哪個明明跟白翩翩關係不錯,但又被她的壞記性忘得一乾二淨的倒黴兒。
森透卻問:“來人長什麼樣子?”
白翩翩又回頭看了一次貓眼,再把頭轉回來,描述道:“是個哥哥,面板很白,頭髮很黃,眉毛皺著,眼珠子很黑,臉色……也很黑。”
我愣了一下,越聽越覺得這描述跟鄭賢耽很接近。
森透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恐怕是來找你的。”…
_。媽呀,不會真的是他吧。
我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毛巾擦了擦油膩的手,然後疾步跑到白翩翩邊上,伸手把門開啟。
夜色漸濃,月亮不知躲到那朵陰月後面去了,遲遲不肯露臉,暗橘色的燈光是唯一的照明物,鄭賢耽的臉顯得有些不真切,但一雙黑眸卻越發顯得炯炯有神。
他簡單打量了一遍我穿著小熊圍裙的打扮,儼然像個別墅的女主人。嘴角扯了扯,帶著淡淡的醋意說:“我的肚子還餓著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先去給別人家做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想寫了,沒有激情這樣寫下去沒什麼意思。臨時決定改變下面的劇情,儘量在兩三萬字內完結此文,但放心不會爛尾,該有的H也會寫的。
熱熱鬧鬧過大年
我被禁足了,真真正正地禁足了。
主要原因是我這兩天拼命地往白若塵家跑,把鄭賢耽冷落了。導火線是我在白若塵家別墅逗留得超過了晚飯時間,把鄭賢耽忘記了。
鄭賢耽很生氣,一氣之下他就把我金屋藏嬌關在家裡,不允許我出半步家門,免得我這隻小蒼蠅再到處亂飛,他逮得著一次逮不著倆。
我本來是極不情願的,一個人呆在家裡能做的事情除了碼字還是碼字,這樣的生活太過枯燥。
幸好鄭賢耽在兩天後也辭掉了甜品店的工作,回家陪我。其實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大年三十快到了,他得回來跟鄭叔陳姨一起商量相關事宜,而且他本來就打算只做一個月的寒期工。
老爸和老媽這兩個沒良心的老傢伙,也不知是不是把這個家和我這個女兒給忘了,竟然玩到除夕的那天早上才提著滿大箱行李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