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絲毫也前進不得,更別說是打退這些人進入殿中刺殺目標。
影魅在最初的驚訝過後,隨即恢復了淡然,幽藍的眼眸微凝,左手劃出一個奇怪的符號,很快,所有的暗衛身形移動,排列成一排,或者是,排列成一把劍的姿勢,能夠直直的***目標人物心臟的劍。
清王府的影衛看得這個動作,全都如臨大敵,這樣的陣勢,顯然是要不顧一切只為了達成目標,不過一瞬,暗衛開始發動了攻擊,全然進攻的架勢,根本放棄了回防,這樣拼死的打法,讓清王府的影衛一時間陣腳大亂,讓暗衛逼近了德坤殿。
窗臺前,陰夜冥的目光微凝,眼底閃過一絲依稀是讚許的神色,果然,皇帝的暗衛,確實名不虛傳,不過很快,他眼中的讚許之色被破空而來的什麼東西劃破——
是一道青碧色的劍光。
千尺寒冰始得解 4
陰夜冥眸光微凝,急速側身避開,立刻,一道青碧色的劍氣劈開窗戶,從方才他站的地方劃過。
院中的影衛都是一愣,因為命令的關係,不能傷害到這個人,所以主要精力都放在對付其他的暗衛上去了,對於影魅,只是防守為主。
而影魅彷彿也看出了端倪,以身體為盾讓他們慌忙收手的同時,身體驟然拔地而起,跳出了影衛的包圍圈,向著視窗的那個人直刺而去,一招沒有擊中,影魅立刻在空中變換了劍招,身體隨著劍破窗而入,人劍合一,直直的向著目標刺去。
陰夜冥方才急速避開,猝然之下,不免腳步一亂,慌忙抽出腰間的軟劍回防,眼眸裡有殺意一閃而過。
那柄青碧色的劍並沒有撞上他手中的軟劍,而是中途被一柄通體雪白的劍架住,叮的一聲響,隨著兩柄劍的分開,影魅身體急速後退,而陰夜冥身旁多了一個人。
是沉燻。
所有人都是一怔。
窗外交戰的影衛和暗衛都只看見一抹白色的人影飛身而入,那一瞬間的發愣中,隨即,兩抹碧色的人影隨即飛身進入殿中。
是凝煙和凝碧。
寧靜的深夜,暗流湧動。
因為趕得過急,沉燻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左手抱著鳳焦,右手拿著流魂劍,夜風把她的一襲白衣吹起,如同錦緞一般的長髮亦是隨風飛揚,如同暗夜的女神,髮絲翻飛間,她的眼睛灼灼的看向對面,眼底是疼惜和痛楚的神色。
對面的影魅幽藍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心裡不知為何一痛,隨即又被某種奇妙的曲聲打亂了,重新揚起了手中的劍,指向黑夜中那麼玄色的人影。
“煙兒碧兒,保護王爺離開。”她視線看著對面那麼熟悉入骨的人影的動作,強迫自己的理智轉醒,開口道。
陰夜冥只是愣住,看著旁邊的白色人影,向來不會輕易對任何狀況變色的清王臉上驟然閃過震驚的神色,不可置信,不可理解,還有……還有什麼漫天而來的情感,彷彿是歡喜,如同煙花一樣在體內爆炸開來的歡喜,又彷彿是悲傷,如水一樣瀰漫上來的悲傷,把他整個人完全的淹沒,不管是歡喜還是悲傷,這樣的情緒甚少在他的身長出現,要想成為一個強者,就必須摒棄這些會讓人變得軟弱的情感,可是這會子,他任由那些情感在他體內碰撞,奔騰,然後融合成一種奇妙的情感,讓他的眼底不自覺瀰漫上水霧的情感——感動。
是的,感動。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不管是那些追隨者還是說愛他的人,都只會用仰視的模樣看著他,等待他的命令,等待他的垂青。
陰夜冥彷彿沒有聽到沉燻的話,彷彿忘記了此刻依然兇險的場景,他只是看著她,定定的看著她,瞳孔裡倒映著她的影子,纖弱的身軀,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然而這副身軀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某種堅決的力量。
“你為什麼會來?”陰夜冥忽然開口問,聲音輕輕的,像是呢喃,像是害怕打破了某個美好的夢境一般,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他的心跳忽然加速了,方才那麼青碧色的劍光迎面刺來都沒能讓他心跳快一拍的心,就這樣加速了,不能抑制,就像是體內的某種情感,那些他曾經壓在心底的情感,到了今夜,終於壓制不住,終於破土而出,強烈而陌生的情感,在看到沉燻眼底的疼惜和痛楚時,化成了一種蝕骨的痛,那些疼惜和痛楚,都是因為對面的那個人,她的眼裡心裡,從來都是對面的那個人。
陰夜冥忽然間失去了自控:
“你說呀!你為什麼會來?你為什麼要來?本王的生死關你什麼事?跟你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