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但是精神頭卻是好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總是下雨了才好。”多爾袞倒不用懂農時,但是也知道這旱了不好。總歸看到莊子裡的奴才跪在雨裡激動的樣子也知道這雨來的及時,大清四處出擊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錢糧,他管著戶部,這些就是他該操心的事。
小玉兒現在接近臨盆,卻是很淺眠,多爾袞原本只是來瞧瞧她是不是睡了或者有什麼不妥,結果一推門就小玉兒就醒了。多爾袞一看小玉兒醒了,也就沒了負擔,索性進屋換了溼透了衣裳,見天色晚了就沒喊人伺候。
雨聲太大小玉兒也有些睡不著了,、就起來靠著墊子和多爾袞說會話。
兩人聊了兩句多爾袞就穿著中衣出來了。小玉兒往裡挪了挪:“雨太大了,就歇在我這吧。”多爾袞也不多話躺了進來,剛說想睡了,卻聽到外面敲了門。
敲門的是多爾袞身邊一個跟了許久的奴才,算得上心腹,多爾袞跟他說了幾句回來卻是拿了外套:“你先睡吧,有點事要我去處理。”
小玉兒皺著眉看著多爾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戶部出了什麼事,但是她撩了話說不管所以不跟她講,也就沒介意,拉了被子說:“那我先睡了,別忙太晚,身子要緊。”
多爾袞應了就隨著人出去了。多爾袞一走,小玉兒倒是更睡不著了。聽著雨點噼裡啪啦的不知道打在什麼上發出的響聲,心情莫名的有些差。
多爾袞剛才出去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多爾袞出了府卻沒有往戶部去,而是拐了個彎,牆角口站著的卻是一個乘著傘的女人……
一道響雷砸下來,把女人的臉印的明明白白,是蘇沫爾。
雷也把多爾袞的臉明白的照了出來,雖然撐著傘但是早就溼透了的蘇沫爾丟掉了傘也不顧地上老大一片水窪,撲倒在多爾袞腳下,拉著多爾袞的衣服下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十四爺,你要救救我們家格格,你要救救我們家格格啊”
多爾袞有片刻的錯愕,不過卻是很快冷靜了下來,給後面跟著的奴才打了個眼色,他立刻很有眼力勁的去拉蘇沫爾,結果蘇沫爾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活拉不起來,反而往下要給多爾袞磕頭:“十四爺,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們家格格吧,奴才給你磕頭了,小玉格格要是還和我們家格格置氣,拿了奴才的命去抵吧,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格格。”
多爾袞見狀卻是蹙起了眉頭。蘇沫爾是大玉兒身邊大小長大的,為人和大玉兒其實有些相似,被大玉兒慣壞了,也有些寧死不低頭的氣節來,所以和小玉兒一向不對盤,但是說到底,還只是個奴才。所以到了生死關頭,這些倒是可以跑了去的,只是她在自己這邊只顧著哭喊卻不說何事,自己如何去救人?多爾袞突然發現,蘇沫爾口裡哭喊的是救救她們家的格格,那就是大玉兒,大玉兒現在肯定出了什麼不得了事需要人救急,可是他卻沒有想象中會心急撩火不管不顧的去幫忙,而是在想蘇沫爾怎麼出的宮會不會連累到自己大玉兒又在出什麼么蛾子。隨即自嘲的想,一邊為這她一句十四爺感動著,一邊卻已經想著另外的事了。
若是小玉兒知道他如今怎麼想,怕是會歡呼雀躍一下,她的潛移默化水滴石穿的想法卻是真的有些作用的。
但是多爾袞到底是多爾袞,他並非對大玉兒不能忘情,而是習慣性的念舊:“好好的回話,你們格格怎麼了,在宮裡好端端的幹嘛求什麼救。”
蘇沫爾立刻胡亂的開始抹眼淚,可是雨大卻還是蒙了眼,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的也是擦不盡的,於是也就不管他了,反而是挺了上半身:“十四爺,我們家格格難產了”
多爾袞駭了一跳:“你家格格難產你跑我這裡來做什麼?宮裡的穩婆呢?”
蘇沫爾卻是又做了一個抹淚的動作:“奴才這是沒了辦法啊,剛才格格覺得肚子痛說怕是要生了,奴才就趕去了清寧宮,結果皇上今天歇在了清寧宮,侍衛攔著死活不讓我進去,說皇上有旨,永福宮的連只貓狗都不許來騷擾。奴才也知道皇上不喜格格了,但是格格好歹是正正經經的主子,怎麼能被這麼糟踐,奴才護主心切,一時也顧不得了就想放聲喊皇后,誰知道卻被兩個侍衛捂了嘴巴扔回了永福宮,之後我連清寧宮的門邊都沒見著,奴才實在沒法子去關雎宮求宸妃娘娘,結果娘娘說六阿哥體弱,她要給六阿哥晝夜唸佛,沒空管這事,還說這後宮一向是皇后主事,她不敢逾越。奴才是沒了辦法,才買通了一個侍衛混了出來,就是希望王爺能幫幫我們格格啊。如今我們格格已經沒了活路,宮裡連個伺候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