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她的事情。而且,人家只是提了個建議,又沒指名道姓要娶誰,她早就兇名在外,孫策要知道曹操打算把曹家三娘嫁過去,搞不好會立刻拒絕呢。
自我安慰了一陣,夏天覺得一陣心煩,她努力做了那麼多,在曹操面前混出了頭,到頭來還是害怕被當做籌碼隨便拉出去嫁掉。真要被拉到江東和和親的話,她覺得還是死了算了。
“去死,孫策去死去死,啊,貌似他也活不了幾年了,自己都要死了還想害我做寡婦,其心可誅!”
把手中的扇子當做暗器,夏天狠狠地朝著門口丟出去,幻想那就是孫策的臉。
“什麼寡婦,亂七八糟的,又有誰惹到你了,口口聲聲要死要活,被下人聽見了不知道怎麼想。”
曹丕從屋外走進來,看見一把扇子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迎面飛來,伸手接住丟在一邊。
“大白天的這是什麼打扮,衣服也不穿好,頭髮也亂披著,服侍你的人都死光了嗎?”
夏天不以為然,以現代人的觀點,現在她包得很嚴實了,就露了點脖子而已:“三哥來了,坐,我去給你倒茶。”
“不用了。”曹丕硬邦邦地說,看樣子他本打算拂袖而去,可是最終還是無法容忍夏天衣冠不整的樣子,一把將她拉過來,把衣襟掩好,死死地束好衣帶。夏天非常不耐煩,可是又不能反抗,乖乖站著讓他推來推去,嘴裡嘀咕著:“又沒有其他人在,好像我沒穿似的。”
“閉嘴。”曹丕的聲音冷得都快掉冰渣了。“早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性子,當初就不該教你練武,好好的姑娘家,整天扛著刀和男人混在一起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夏天不服氣地抗議,現在她可一點都不害怕曹丕甩臉色了:“三哥你怎麼也一副學究的嘴臉了,難道要我和大姐二姐一樣,每天賢良淑德地蹲在屋子裡,一步都不外出?看見你了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好像稍微笑一下就會死似的。當初你帶著我出去殺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害怕不敢拿刀,你還拉著臉把我臭罵了一頓呢。”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曹丕倒是難得地嘆了口氣,明明還那麼年輕,眉宇間已經有了幾分滄桑之色,“如今你已經不用再去殺人了。”
夏天推開他,掙扎著拉回他還抓住的衣帶:“難不成我一輩子都要躲在父親和你的後面了?”
曹丕一挑眉:“有何不可,有我在,難道還有人敢動你一根頭髮?”
……基本上,他能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好感刷滿的體現了,夏天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過去五年的辛苦沒有白費。然而即使他這麼說了,夏天相信他會好好待自己,不會把她拉出去嫁人做交易,他現在還不是當家做主的人啊。
低著頭,夏天不說話。曹丕看了她一陣,走過來拉著她在桌子邊上坐下,低聲問:“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又是誰惹到你了,告訴我。”
搖搖頭,夏天看著他挺直的鼻樑,覺得他和曹操長得可真像:“三哥,我相信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可是,我總是要嫁人的啊,你難道還能保我一輩子?”
曹丕很是不以為然,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原來是擔心這個,管他是誰,敢欺負你的話,我就能滅了他全家。”
要不是心情有點沉重夏天都想笑了,有時候會覺得曹丕這種毫無理由的自信和霸道簡直和曹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父子倆都完全自我中心,心裡卻也美滋滋的,故意嘆了口氣:“可要是我嫁得很遠呢,又或者父親把我送進宮呢?我還不信三哥你可以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殺掉未來妹夫全家,啊哈哈哈哈。”
不管曹總是不是真的打算拿自己和親,先敲個邊鼓吧。如果真的那麼倒黴,到時候能說上話的恐怕就只有自己的幾個哥哥了,夏天這麼想。
她故意用了開玩笑的口氣,可是曹丕的眼睛還是微微地眯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父親打算把你嫁到遠方去?”
“不是啦,沒有。”夏天急忙搖頭,她可不想看著曹丕去和曹總鬧,最近為了他的親事,父子兩人關係搞得很僵硬。就算是未來的太子,可現在八字也沒一撇,失寵了怎麼辦。
曹丕不相信,正要繼續追問,卻聽到外面有人通報:“小姐,徐州牧劉大人求見。”
夏天愣住了,心想劉備來找她幹嘛:“所為何事?”
“說是下屬無禮,冒犯了小姐,特地帶他一同前來賠不是。”
夏天默,劉皇叔啊劉皇叔,知道你是個謹慎的人,可這謹慎得也未免太過頭了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