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得少,又喜歡吃肉。從而導致這身體越來越胖。許多的病症,就隨著體重的增加而增添出來。偏他還說不聽,說不讓他吃肉,寧願不活,任誰也勸不住。袁天野只得制了些藥丸,督促父親按時吃,好歹緩解一下病情。
“吃著呢,吃著呢。”袁知柏一連聲地道。又轉過頭去,跟唐寧遠寒喧了幾句。馬教習和俞教習這兩個老下屬也給主子磕了頭請了安。伺候他喝了藥讓他安歇,大家這才退了出來。
安頓好父親,袁天野出了門,將父親的貼身隨從袁全叫去,細細地詢問京中的情況。
袁全可知道雖說公子前頭還有個世子,但王爺家的事,現在大半是這位剛滿十八歲的公子作主,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自打公子您給皇上吃了藥,皇上這口氣便一直這麼吊著。端王等了這幾年,早已按捺不住。但皇上可是他的親爹,就算再饞涎那個位子,皇上的氣不嚥下,他也無可奈何。所以現在脾氣愈發暴躁,前幾日還發作了王公公,說他不好生伺候皇上,欲要懲罰王公公。還是鍾將軍勸了幾句,這才作罷。不過這回又把鍾將軍給惱上了,拿了他的錯處,發作了一回。而這一回,大家便沒人敢勸,任由他把鍾將軍臭罵一通,氣惱之餘還讓人賞了跟隨鍾將軍上過戰場的一個老家將的嘴巴。不過鍾將軍卻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兒,端王都這樣落他面子了,李安源用話去試探他,他也不肯說端王一句壞話。看那樣子,一時半會兒還爭取不過來。”
袁天野皺了眉頭。朝堂之上,已有七成的朝臣倒向了他這邊。可那位手握部分兵權的鐘將軍,一直對端王忠心耿耿,對他的招攪絲毫不為所動。奪不過那一股兵權,就算把端王毒死,端王的兒子還在,國內也必起戰爭。到時招來軒轅聖上的維和大軍鎮壓,無論是他們敬王府,還是端王府,那都是一個死。
見公子臉色不好,袁全勸道:“公子也別心急,那端王吃了這麼多年的藥,那病痛發作起來真是生不如死。依屬下看,沒準他比皇上走得還要早。鍾貴武當年受端王提脅,跟隨他出生入死,對他自然忠心耿耿。可只要端王一死,端王世子卻不一定能收伏住他的心。到時候,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袁天野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我等得,我擔心我父母等不得。”
袁全一愣,便知道袁天野指的是什麼事,不由笑了起來,道:“公子真是心思細膩,料事如神。王爺和王妃,可不就等不得了麼?公子您今年十八了,王妃哪裡能不急?這幾天相看了好幾位閨秀,對安慶王妃的侄女兒喜歡得不得了。一直說要把你的親事訂下來。無奈您這身份不恢復,親事也名不正言不順。王妃對於這事,可愁得不得了,整日長吁短嘆的。王爺為這事,也睡不好覺。這一次,可不就是被王妃嘮叨的;心裡又惦著您,便來了,勸也勸不住。”
袁天野無奈地皺眉:“我都勸過多少回了,我的親事,不用他們操心。偏他們都不聽,在那裡著急上火。”
王爺的家事,本不是袁全能多嘴的。但袁全是袁知柏心腹中的心腹,資格老,極得信任。來這一趟,也是肩負重任,受了王妃的囑託,來規勸袁天野。當下便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世子不過比公子大那麼三歲,孩子都有三個了。最大的已有四歲。王妃看著世子那滿堂的妻妾,三個孩子,再想著您孤零零一個人淒涼地呆在這深山裡,心裡越發的難過。她這張羅張羅,心裡還好受些。”
袁天野聽了,一陣默然。
袁全又勸道:“安慶王妃王氏的侄女,閨名一清,是鎮國候爺嫡出的二女兒,今年也有十五歲了。長得花容月貌,性格貞靜賢淑,才華很是出眾。做出來的詩,便是連翰林院裡的老爺們都說好。”說完,從懷裡掏出一迭紙,“這是王妃抄的詩,公子看看。”
袁天野淡淡地看了那紙一眼,卻是不接:“你回去告訴王妃,說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親事,我自己拿主意,不需要他們操心。我這身份不恢復,便是操心也操心不來。總不能把我還在世的訊息說出去吧?讓他們只管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便是。少則半年,多則兩年,我便會認祖歸宗。到時候,在親事上我自會給母親一個交待。讓她放寬心,不要想那麼多。”
袁全的話都還沒交待完,一聽袁天野這話,他便急了:“這些話,王妃讓屬下轉告,而不讓王爺跟您說,就是怕您聽不進去,跟王爺頂起來,傷了父子情份。公子,屬下是個外人,也是看著你自小長大的。無論是王爺、王妃那兒,還是公子您這裡。屬下這旁觀者清,也有許多感慨。還請公子且聽屬下幾句勸。”
袁天野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