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無人可知,便是他的人翻遍了皇宮,恐怕也找不到他,更何況,南宮翎必定會佈下天羅地網,等待他的人落網。
他微微抬了抬脖子,只覺時叫醒得身背後一陣扯痛,讓他險些暈過去,曾經在戰場上不是沒受過傷,但都不如這次的嚴重,若是繼續等下去,等待他的只有南宮翎無盡的折磨,所以,該爭取的他一定不會放棄,於是,極力忍受著疼痛,他用盡力氣,朝著牆角移動,一隻蟑螂正在角落裡盡情的允吸著從牆壁浸透下來的水滴,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降臨。
突然,南宮煜吹了一口氣,蟑螂瞬間跑開,他藉助著地牢外火把的光亮,看清眼前,是一個小坑,地牢頂上不停的滴水,使得小坑裡積滿了雨水,他閉上眼睛,將臉湊過去,慢慢的允吸起來。
地牢外的暗衛只看到南宮煜醒過來,向裡移動,但他背對著暗衛,使得暗衛只看到他移動過去便不在動彈,也就沒理會。
安昌殿裡,南宮寧剛剛沐浴完畢,長髮散落披肩,一襲潔白的絲綢浴袍包裹著妙曼的身軀,殿外的傾盆大雨一直未停,所以回了安昌殿她便沒再出去過,悠然的倚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兩旁的宮女為她輕柔的按摩著肩膀與雙腿,旁邊紫檀圓桌上擺放著一鼎香爐,絲縷的香菸嫋嫋飄散在殿內的各個角落,淡雅幽香。
寢殿內的佈局古香古色,奢侈華貴至極,隨處可見名貴的賞玩物件,雕廊畫柱,緋色的輕紗帳旁,掛著一柄七尺長劍,雖是普通的長劍,但卻是用上好的材質做的劍鞘,用金絲線編製成的劍穗,由此可見南宮寧對這把劍的珍愛程度。
正在此時,一名小宮女緩緩走近寢殿,當她看到南宮寧閉著雙眸,頓時猶豫了,若是此時吵醒公主,恐怕要遭一番教訓,思索之下,轉身朝外走去,卻突然聽到公主說道:“有事便說”。
小宮女一怔,轉過身行了個禮,恭敬道:“啟稟公主,雲妃娘娘來了安昌殿,此時正在寢殿外,不知公主要不要見她”?
“你說什麼”?南宮寧聞言頓時大驚,猛然坐起身,揮開身旁按摩的宮女,“你沒說錯嗎?確定是雲妃嗎”?
小宮女身形一顫,撲通跪倒在地,“是的,公主,的確是雲妃娘娘”。
南宮寧一抖絲綢的浴袍,緩緩站起身來,光著腳走在鬆軟的地毯上,滿臉震驚,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母后恨她入骨,按理說雲妃避我都來不及,如今外面傾盆大雨,她竟然冒雨前來,嘶,莫非是她走錯了?不對不對,她又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是為了什麼啊”?
思索片刻,南宮寧看向小宮女,眉眼間甚是凌厲,且帶著一抹威嚴,冷聲道:“讓她在正殿等本公主,本公主換件衣服就過去”。
“是,公主”。
待小宮女退出寢殿,南宮寧便命人拿了件天藍色金絲繡邊的宮裝換上,略施粉黛,綰起髮鬢,插滿了金釵玉簪,領著兩名宮女走出寢殿。
當她來到正殿,見到雲妃時,雙眸還是閃過一抹詫異,雖說有奴才為她撐著傘,但身上的宮裝還是溼了,鞋子濺起泥漬,臉上的妝容也有些花,儘管髮鬢綰著,但還是能看得出來蓬鬆許多。
雲妃見到南宮寧只是微微一笑,她自然是看到南宮寧眼裡的詫異之色,公主是太后的人,她理應避諱不及,可為了南宮煜,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本宮此時前來,想必打擾到昌寧了吧”?
她面色溫和,目光親切慈善,與往日裡見到的雲妃差別很大,聽著她有些謙卑的話語,南宮寧更是微微一怔,隨後走到殿中央的椅子上,目光疑惑不已,抬手吩咐兩旁的宮女,“去沏杯參茶來為雲妃暖暖身子”。
宮女應聲退下,不多時便端來兩杯參茶,雲妃依舊是微微笑道:“公主客氣了”。
“不知雲妃今日來我這安昌殿所謂何事”?南宮寧目不轉睛的望著雲妃,埋起眼底的疑惑,轉間,聲音冷了幾分開口問道。
雲妃優雅大方的端起茶杯,抿了口參茶,聽到南宮寧問話,放下茶杯,輕嘆口氣,眉眼間多了一抹哀愁之色,輕聲說道:“煜王雖不是本宮親生,但本宮卻視他如親生之子,本宮今日前來之事,想必沒多久便會傳到太后與皇上的耳中,所以,本宮也不繞彎子了,相信公主也知道煜王出事了,本宮只求公主能幫煜王一把”。
南宮寧剛喝進去的參茶,再聽到雲妃這句話時,差點沒噴出來,“雲妃此話差矣,論權勢,自然屬皇上與太后最大,雲妃不去找他們,反而來找本公主,豈非找錯了人”?
“公主理應知道,皇上太后與本宮不和